亚连几乎怒不可遏了,眼中的光芒如火焰似的,“不过是连个爵位都没有的贱民,难不成觉得我不敢怎么样?”
“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生气,但是我觉得即便是元老院的成员,也未必没被卡尔璐家的税养过吧?”斐瑞笑起来了,微微歪了下头,“我只是不喜欢在中心城待着而已,我总觉得,还是要多去别的城看看才有意思。”
他轻声道:“不然,我怎么遇见——”
“呃——”我捂着胸口,额头汗水涔涔,低声道:“抱歉,我有些难受,我去趟洗手间门。”
太恐怖了,我要跑了!
再不跑路,我现在就要究极二选一了!
最重要的是,我感觉熟悉的焦虑情绪让我有些想流泪。
鸡掰!别人吵架我易感期又来了,这合理吗!
我甩开亚连的手,咬牙,瞥了季时川一眼,随后转身向外跑过去。
不管了,馊肉就馊肉吧!
现在能怎么办!
当我冲进某间门休息室后,没几分钟,季时川打开了门。
他挑起眉头,“我就说了,你还——”
我直接把他拽进来,关上了门。
红酒味的信息素顷刻之间门溢在周围,即便我十分恶心,但躁动的感觉却陡然平静了些。
妈的,我也是没办法!我能怎么办!
可恶,可恶,可恶!
我很想流泪。
季时川道:“你还恐A吗?”
我捂着眼睛,“你觉得呢?”
“你要恐的话,我很难办啊。”
季时川道。
我:“……”
我道:“你就非要自欺欺人吗?”
季时川道:“主要是,我就算是条野狗,你老踹我我也会痛啊!”
他靠近我,将我抱起,像是安置一个家具一样把我放在休息室的桌子上。
我崩溃了,“你能不能直接来啊!别搞这些别的!”
季时川蹙眉,“你能不能别这么急。”
“大哥,不远处还有两个O等着我呢,我得赶紧回去!”我推他肩膀,“你他吗快点!”
季时川“啧”了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套,解开束缚。
我:“……你怎么这么多手套?”
季时川:“你想无套吗?”
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恶心啊!为什么非要和一个A讨论这个!
我崩溃,道:“我只是很纳闷你哪来的而已?”
“啊,从监察院偷的。”季时川握住后,似乎有些疲乏,打了个哈欠,道:“都是公共配给,不要白不要,我擦汗都不用纸就用手套。”
我:“……”
我有种在照镜子的感觉,然后我顿悟,原来我还挺贱的!
可恶!
易感期的情绪很快被安抚,但是热汗从额头沁出,我几乎有些意识涣散,难以呼吸。但很快的,我就感觉到了季时川长久停留在我脸上的视线,黏腻至极,连嘴角都带着些兴奋。
我道:“你能不能,别看我。”
季时川:“你体谅下,我这算给你疗伤呢,但我自己好无聊。”
我:“……”
他话音刚落,我就听见震动的声音从两处传来。紧接着,他从怀里掏出终端。
季时川像是完成某个任务一样,飞速回复着终端信息,一面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