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给他回了两条信息,沾着枕头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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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在我大学人生的第一堂课上,就感觉到了有些事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恐怖。
我上的这门课叫什么洛比颂时期文化通史,但我根本听不懂。
我听不懂人话啊草,什么理论什么通识又是什么影响,许多陌生的词汇砸在我脑门上,我像个被砸傻了的弱智一样。
比较恐怖的是,坐在我旁边的亚连,颇有几分心不在焉,但是居然并无疑问,他显然是真的懂。
什么,这里是只有我一个人听不懂吗?
我努力想要看下发的电子数据教材,但是我发现每个字连在一起我依然看不懂。
什么叫做新文明社会以罗斯曼德的一句“结构性特暴对微型冷固群瓦解之不可逆转”为印子,滥觞于联邦与社会的期望正失去它们的可调节性,使得洛比颂时期的通识早已无法振翮。
完了,这下我真成文盲了。
在我快被学术的海洋溺死时,一个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第二节课时,我和亚连刚走进教室,便一眼看见了坐在前排的斐瑞……还有他身旁的季时川。
你他吗怎么也能进来蹭课啊!
受不了了!真的会有人主动找罪受吗?!
斐瑞对我微笑致意,下一刻,我感觉到身边的亚连躁动起来了,像是某种咬牙切齿的犬类。
我对他露出了浅淡的笑,下一刻,季时川从他身旁探头看我,我的笑立刻就耷拉下来了。我轻声对亚连道:“走吧,我们去找个靠窗的座位?”
这里的座椅几乎都是单人单桌,空隙极大,设施极其完善。
我正准备往后面去,却见斐瑞已经开始和我打招呼了,“我旁边有空位,坐在这里吧?”
亚连拽住了我,斐瑞殷切地望着我。
这一刻,我再次感到,我可能对那个什么洛比还是可颂还是罗松的课挺感兴趣的。
斐瑞已经朝我走过来,俊美的面容上浮现出温柔的笑意,他看向亚连,话音极轻,“虽然你只来交换一周,但我相信,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亚连嗤笑一声,打量了斐瑞一眼,话音讥诮,“你觉得你配说这种话吗?”
“离我远点。”他薄唇弯弯,又笑道:“离她也远点。”
他话音落下,教室里顷刻间门溢出些极其小声的议论声。
但亚连抬起下颌,扫了他们一眼后,教室便顷刻间门安静了。
斐瑞半点也不生气,话音带着笑,“我和她只是朋友而已。”他又看向我,牙齿轻咬了下唇,薄唇顷刻间门显出一小片濡湿的红,“不是吗?”
实话说,我没忍住多看了一秒。
就这一秒,亚连的视线立刻锋锐了起来,将我往后一拨,脸色冰冷,“我让你滚远点,你听不见吗?讨好别人去,别碍眼。”
我低声道:“亚连,没事的。”
他身上的玫瑰信息素浓郁了些。
可斐瑞却弯折食指,抵住了鼻尖,有些担忧地看向我,“那我先回去坐着了,你朋友似乎占有欲有些强,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
他看向我,将金发挽到耳后,露出了白皙的脖颈。
亚连也冷漠地看向我,“站在这里干什么?”
这一刻,我谁也不敢看,只能崩溃地看向不远处的季时川。
他的手插在口袋里,身体靠在椅子上,一副看得乐在其中的样子,眼睛弯弯。在注意到我的视线后,他朝我眨了眨眼,道:“我能跟你认识一下吗?”
我:“……”
下一刻,斐瑞和亚连的视线扎向了季时川。
但季时川不以为意,嬉皮笑脸道:“放心,我没别的意思。”
他顿了下,道:“我有个朋友,他至今单身,他喜欢你这样的omega,你要是单身的话我想介绍你们认识——”
“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朋友,季先生。”斐瑞眼里没了笑,嘴唇却仍然勾着,“我记得我和你说得很清楚,我希望你能和他保持距离。”
“哈,怎么这时候不说你没有占有欲了?”亚连笑出声来,话音嘲讽,“还有你,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没事,我不生气。”季时川勾起了唇,“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和你未婚夫江森是朋友,他跟我说过你有点任性,但人还是很好的,让我以后遇到你多让让你。”
亚连的褐色眼睛顷刻间门缩成了针尖,下意识攥紧了我的手。
我疼得倒吸了口冷气。
斐瑞挑眉,有些惊讶道:“亚连,你原来订婚了么?恭喜呀。”他脸上的笑意绽放得极大,眼睛却睁大了些,有着几分天真,“你应该多花些时间门在你的婚约者身上,而不是……”
他故作迟疑,望向我,轻笑道:“花在别人的婚约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