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扮好后,来到张府门前:“老人家,这是张大人的府宅吗?”
刘文蒙见宅中走出的管家模样的老人,拦着问道。
“怎么不是。你有事吗?”这人打量了刘文蒙一番,见他衣着光鲜,便问。
“我想问问,锦衣卫中的常光远最近来过吗?”
“常光远?”这人多看了刘文蒙几眼,带着甚是气愤的表情,厉声道,“他是朝廷的钦犯,到统领府干么事!你是谁?”
“我?我是他的一个朋友!”刘文蒙虽然听出话中有话,但还是这样说。
“你是常光远的朋友?”这老人瞧瞧周围并没有人注意他们,连忙把刘文蒙拉到墙角边,焦急地问道:“那你知道不知道小姐的下落?”
“难道佩佩张小姐也不在府上?”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我是真不知道!”
“呸,真不知道,我还跟你说什么话!”这老人瞪了一眼刘文蒙,转身走了,倒弄得刘文蒙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但他还是从老人口中确知两件事:一是常光远成了朝中的钦犯,二是张佩佩不在府中。
既然张府探不出究竟,刘文蒙就失去了找寻的目标。虽然京城大,人流多,但自己只认识这几个人。接下来怎么办,他自己也想不出所以然。所好,有四合院住着,并不花钱,用手上的余钱再买些菜蔬主食,慢慢找得了。
时序已是仲夏,天气渐渐热起来。刘文蒙白天在偌大个京城中游逛,以期找到一点线索。晚上他就翻墙越屋回到小四合院住下。锦衣卫曾光顾过这所院子,但他们并没有现什么蛛丝马迹。
这天刘文蒙正在街上走,一个人从后面猛地把他抱着,叫道:“表弟,你让我好找!”
他回过头来看,十分惊喜:“穆大哥,你怎么来了京城?”
穆友此时是乞丐装束,他示意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刘文蒙就带他回了小院。
“兄弟,不是说你被东厂那帮龟孙抓走了吗,怎么在大街上来回晃悠?”
穆友与刘文蒙翻进小院,刚坐下就问道。
“大哥,先别忙问我,说说你是怎样到京的?”
“还不是因为兄弟的事!你被锦衣卫抓走的事,我是半月前才知道的。当时我正在洛阳,坐不着就带了几个帮手来京救你。到京后,正要同京城分舵苏长老一起准备到牢中救你,但丐帮在东厂的线人说,你先被关进东厂大牢,后又投进皇宫御膳房后面废弃的地牢,前些天已经逃走了。我们这才没有闯进去。我当时就想,兄弟既然逃了出来,定然不会就此回去,因此就四处留心找你,果然就见到了兄弟。”
刘文蒙对义兄穆友的作为十分感动。就简单把被抓后的情况告诉了穆友。
穆友又道:“还好兄弟功夫深,要是别的,早死在地牢了。对了,我们在东厂的线人说,你身边的那个甜甜姑娘也被抓了,现在关在东厂大牢,听说与一个假冒公主的人有关!”
“甜甜,她怎么会被东厂抓走?”
“线人说,全是那个锦衣卫统领张南起搞的鬼。他说有一个假冒公主的人在张府留下一个包裹出走,张南起的女儿想让他救人,就把包裹给他看了。没想到他却报告了东厂厂督。但东厂的铁手郭前去抓人时,只逮着了甜甜,包裹却被一个叫常光远的锦衣旗尉拿走,现在全城都在通缉他。”
“常光远和那个公主现在有什么消息吗?”
“这倒没有!你不用担心,他们二人不可能在锦衣卫或东厂手中。我们线人在东厂中很有地位,如果有这个消息,我们绝对知道!”
“穆大哥,我今晚想去东厂大牢,把甜甜救出来!”
“绝对不行!线人说东厂之所以把甜甜姑娘关在锦衣卫天牢中,就是想引人来救她。听说前几天有两个人曾闯入天牢救过她一次,不但人没救走,还受了伤!”
“哥哥是说有人救过甜甜了?”
“是。线人说,那两个人武功很高,伤了十几个锦衣卫和东厂的好手,最后是关之阳出手,才击退了他们。”
“那知道不知道他们是谁?”
“线人说,关之阳击退他们时也没明说二人是谁,只是让锦衣卫和东厂防范得更加严密,连关公公身边的锦衣五虎和东厂八俊也加入了防范。他倒怀疑那两人是四煞中的青煞与红煞。为此,东厂厂督已把白煞和黑煞两人招回宫内。”
“难道是赵伯伯和郑伯伯他们?!”刘文蒙自言自语道。
“我以前就听说兄弟和青煞是忘年交,想必他们出手帮你也有可能!只是,哥哥有些话窝在心里,不知当问不当问?”
“穆大哥不用客套,想问什么?”
“兄弟为什么会平白无故被东厂抓了,那个甜甜与假公主,为什么会引动两煞去救。这一点,哥哥不明白!”
“这件事瞒着哥哥,原本是不想让哥哥为我担心。你记得我身边的两个女子吗?那个叫云仙的,就是当朝流落在外的长公主,跟着她的就是郑伯伯的孙女郑甜甜。”刘文蒙于是就把进京参加会试,遇难天磨峰,受托保护云仙公主的事一五一十向穆友说了。
“原来如此!老哥起先很纳闷兄弟怎会这样热心功名,现在才知道是在做大事情!谢谢你对哥哥的信任,把这些告诉了我,以后纵是粉身碎骨我也要帮你!”
“穆大哥,让你卷入这场是非,兄弟心里很是惭愧!”
“兄弟,这话哥哥不爱听。人生在世不干点轰轰烈烈的事情,枉为男儿。说吧,你让哥哥做什么?”
“我们现在只能想办法找赵铁友伯伯他们。我想,既然他们已经开始救甜甜,云仙公主一定就跟着他们!合众人之力,救甜甜总有希望!”
两人说了大半夜的话,最终也想出了一个找青面狐赵铁友和红毛狮郑凤鸣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