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過很多次，他們不如我專業。」
沒想到裴燈下一刻蹙起眉頭，語氣帶著一點委屈，像是替6謹疼，「所以你經常受傷？」說完他試圖去把自己的書包拿回來，生怕再給6謹壓出什麼毛病來，「我自己背。」
6謹反手摸摸他的頭髮，「真是……」
怎麼這麼可愛。
6謹寢室里其他人都還沒回來，他打開門，指了指自己的書桌，「那是我的位置。」
裴燈應了一聲，乖乖坐好。
紅花油就放在書桌抽屜里，6謹取出來，正打算直接給裴燈上藥，視線落在對方的薄毛衣上，動作一頓，轉身去打開了空調。
學校硬體配備十分過關，寢室有獨立衛浴，空調熱水器都是一應俱全，暖風呼呼吹著，室內溫度很快升了上來。
6謹洗了個手，拉好窗簾，這才讓裴燈脫衣服。
青山的秋季制服都是毛衣搭襯衫，外加一件厚大衣，裴燈胳膊酸疼，脫衣服的動作都顯得無比艱難，6謹沒打算看他齜牙咧嘴，按住他的肩膀，「別動，我來。」
他替裴燈脫了衣服，又細緻地解開襯衣。
挺拔的少年人彎腰低眉，修長有力的手指一顆顆解開衣扣，裴燈看著6謹低頭時露出的發旋，彎起眼睛笑，「哇，霄霄，你人真的好好。」
6謹挑眉，「不是說我很兇？」
裴燈一覺睡醒，早忘了之前半夢半醒時給6謹發的消息，想也不想地反駁，「誰說的，你這麼好。」
「是嗎，那可能是只蠢兔子說的。」6謹扯直他的手臂，把藥倒上去，用力揉開，掌心剛靠上去裴燈就「嗷」地叫喚了一聲，甚至沒空問6謹「蠢兔子」是誰。
裴燈的確是太久沒有運動了，體育課上打的時間又長，所以肌肉有些輕微拉傷，6謹用力按揉上來時痛感便格外明顯。
這回他是真的疼得，連連倒吸涼氣，連哼唧兩聲都覺得費力，「嗚……好疼啊……」
6謹聽他聲音都有些發抖，便安慰說：「要用力揉開才有效。」話是這麼說，手底下力道還是放輕了些。
刺鼻的紅花油氣味在空氣里漫開，裴燈皺起鼻子嗅了嗅，擔心6謹的室友回來以後會因為這個氣味和6謹鬧什麼不愉快，於是建議，「把窗戶打開吧？」
6謹半點沒移開，按揉的動作也沒停，「你會感冒，老實坐著不要亂動。」
過了一會兒，他替裴燈將兩條胳膊都揉開了，這才放開手，說：「動一動試試。」
裴燈自己拉衣服，之前那種稍稍抬一下都酸疼不已的感覺已經消失了，他興奮得轉了一圈右手，「好了！」
6謹捏住他轉個不停的手。「這幾天少做大幅度運動，周末跟我去打球，我教你怎麼鍛鍊。」
6謹的手才剛替他擦過藥，掌心滾燙，握住裴燈的手時，似乎令他被觸碰到的肌膚都灼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