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嬤嬤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立刻站出來替喬鳶飛主持事局。
清和院裡的奴僕倒是都聽話,關鍵是主院和喜林院那邊已經亂成了一團。
長青王雖然平時混不吝,但在大是大非上也有自己的態度。他換上鎧甲,準備前去宮中救趙帝,卻被小衛氏哭哭啼啼的攔了下來。
喬鳶飛到時,小衛氏正抱著長青王的腰哭:「王爺,世子已經去了,你就留下來吧。你走了,我們這府上都是女眷孩子,若是遇到叛軍怎麼辦啊?王爺,求求你了……」
長青王氣的使勁兒甩開她,大聲罵道:「府中有護衛,自可保你們相安無事。可要是叫宣武侯那逆賊攻破皇宮,所有人都別想過好日子,你這王妃也別想當了。」
小衛氏還要攔,長青王直接一腳將她踢開:「滾開!」
見小衛氏歪了下去,喬鳶飛忙上前將人扶起:「母親,就叫父王去罷。」
可小衛氏完全不領情,反倒盯著長青王淚眼朦朧道:「你那是去救聖上嗎?你分明是牽掛著貴妃!你生怕我那嫡姐遭遇一絲羞辱,所以連自己的妻兒也不顧了,就這樣要闖進宮裡去。」
她越說越激動,聲音也嘶啞起來:「趙康瑞,你要是有種,當年為什麼不把她娶了,要把我娶回來?你為什麼要害我?你以為我想當你的王妃嗎?繼子不敬,他人嘲諷,誰都當我是個笑話,現在你還要讓我變成笑話!」
說到這裡,小衛氏突然猛地衝上去,一頭撞到了長青王的身上。
長青王被撞得趔趄半步,小衛氏趁機拔出他腰間佩刀,橫在自己脖子上道:「你今天若想踏出這道門,就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長青王愣住,喬鳶飛也怔住了。
見慣了小衛氏那種唯唯諾諾,又一副小心機寫在臉上的模樣,倒是第一次見她如此血性。
喬鳶飛又聽了一耳朵八卦,心也不由得蠢蠢欲動了。
見長青王氣得臉色陰沉,喬鳶飛連忙上前扶小衛氏,又抬起頭對長青王道:「父王,您不如就留在府中吧。世子已經走了,這府中除了您之外,不是女人就是孩子,最大的楓哥兒也還是個少年。若真出了什麼事,誰護著一家老小呢?」
長青王抿著唇,冷冷的看著她們不說話,喬鳶飛又好聲好氣道:「兒媳年輕,心裡也沒個什麼主意。母親與您夫妻一場,希望依賴您,您便是順從她一回又如何呢?聖上是天子,宣武侯叛軍不足懼已,宮中怎會出事?」
長青王的神色逐漸緩和下來,喬鳶飛又趁機轉頭對小衛氏道:「母親,這麼多人看著,您也別讓父王下不來台階。把刀放下吧,這事兒不好看。」
小衛氏握著刀的手在發顫,見喬鳶飛滿眼真誠的看著她,終是緩緩鬆了手。
喬鳶飛接過那把刀,叫身邊的丫鬟把小衛氏扶起來,又把刀插回了長青王的腰間。
她又溫聲軟語的勸了長青王幾句,長青王才冷著聲又扭頭回去了。
這場鬧劇結束,府中的人都鬆了口氣,小衛氏也淚眼朦朧的跟著進了院子。
喬鳶飛見王府里終於安靜下來,回到自己院子後,突然喊來支勒道:「你知道世子去了哪個宮門嗎?」
支勒道:「應該是望仙門。」
「你們的人手有多少?」
「不到五百。」
喬鳶飛皺起眉頭,片刻後,她給支勒說道:「你隨我一起去支援世子。」
支勒吃驚的看著喬鳶飛,喬鳶飛道:「我有人手,你若是願意,聽我安排就是。」
支勒知道喬鳶飛並非傳統的內宅女子,手上功夫很是了得,也有聰明才智。因此他只是短暫的猶豫了下,就立刻答應下來。
喬鳶飛回到清和院,把一切交給鄒嬤嬤後,換上衣服帶著冬枝出門。
鄒嬤嬤擔心道:「世子說叫世子妃好好待在家裡,若是……」
喬鳶飛柔聲安慰道:「我若不去幫著世子,這心才放不下來。嬤嬤不必擔憂,我心中有數。」
鄒嬤嬤勸不住,也知道喬鳶飛是有主意的人,乾脆什麼都不說了。
喬鳶飛帶走了自己的兩個丫鬟,出門後叫冬枝放出信號,很快老田就帶著一批人趕到了。
「公子,還有一部分兄弟集結在城西巷子口,我們現在就過去嗎?」
喬鳶飛點了頭,聲音都變得低沉起來:「立刻去巷子口,與兄弟們集合後,前往望仙門支援。」
「是!」
金吾衛都忙著守護皇宮和趙帝去了,今夜的街上沒有一人。
甚至許多百姓還在夢鄉中,絲毫不知外面發生了什麼。
喬鳶飛等人在路上遇到了一支叛軍,他們毫不猶豫的將人解決掉後,便趕到了城西和剩下的人匯合。
到了地方一看,這零零總總的竟然也有幾百人了。
喬鳶飛一露面,所有人就都抱拳行禮,前頭幾個跟老田一樣也喊了公子。
支勒看著這些人軍紀嚴明的模樣,心中微震,面上卻沒表現出來。
喬鳶飛抱拳,對著眾人說了一大串話,這次支勒倒是聽出來了,和雍州那支守軍有關。
所以,她的的確確是雍州守將宋鉞的女兒。
眾人呼喝之後,老田帶來一柄閃著寒光的銀槍遞給喬鳶飛,喬鳶飛很是惦念的摸了摸,這才左手拿起,帶他們往宮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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