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說完這話，便有熟悉的聲音突然從院外傳來：「不必去了，我來了。」
第98章你如此包庇喬鳶飛，不會是看上她的美色了
沒有什麼比趙淵突然出現，更讓譚家眾人震驚的事了。
被火把照亮的院子裡，坐在輪椅上的白衣男人被支勒推著，緩緩到了眾人眼前。
而他的身邊，還跟著個身著譚府僕役衣服的小廝。
譚侍郎一看到，就怒道：「是你去報的官？你是哪個院的？」
小廝忙往後瑟縮去，譚幟往前站了一步，平靜道：「我讓他去的。聽說大哥院裡死了人後，我就第一時間讓他去報官了。」
譚侍郎氣得手指顫顫：「你……」
趙淵慢條斯理的開口：「譚大人，出了命案上報官府難道不應該嗎？」
譚侍郎臉色微僵，面向趙淵的打量，他皮笑肉不笑道：「這到底是本官府中私事，世子這麼晚過來……」
「數十條人命，還是私事？」趙淵挑起了眉，「看來譚大人並不把尋常人的性命放在眼裡，不知譚大人在朝為官時，是不是也這個樣子？」
譚侍郎知道這長青王世子不好打交道，聞言乾脆閉上嘴，以免多說多錯。
趙淵見狀，也沒再繼續為難他，反倒看向喬鳶飛。
喬鳶飛穿著單薄的夏衫立在屋檐下，臉色蒼白眼眶發紅。一滴淚掛在眼角欲落不落，神色中滿是委屈和倔強。
哪怕知道這樣脆弱可憐的她極可能是裝出來的，趙淵還是下意識的皺了下眉。
他抿起唇，收回視線掃向其他人，語氣也冷了幾分：「屍體在哪裡？誰先發現的？」
兩個女婢打扮的人被推了出來。
其中一個被嚇得話都說不全了，還是另一個結結巴巴道：「是、是我們兩。」
趙淵問：「你叫什麼？伺候誰的？什麼時候發現的屍體？」
「奴婢名叫榮寧，是伺候大公子的。」榮寧眼淚汪汪道，「晚宴散後，奴婢去了趟老太太的院子，得知大公子喝多了，又去廚房給大公子煮醒酒湯。等端著湯回來時，就……就發現死了好多人。」
她說話時臉色煞白，額頭甚至因為驚懼生出了些細汗。
趙淵照例問道：「這期間你可有同行之人？發現屍體的時辰是什麼時候？」
榮寧指著身邊丫頭道：「奴婢一直和芳杏在一起，發現屍體的時辰奴婢也不確定，一發現就立刻喊了人。」
趙淵聽榮寧說話不似作假，又有老太太院裡和廚房的人作證，便叫她退下又喊了其他人來。
這邊在問詢，那邊有仵作在驗屍。
等到一一問過後，終於輪到了喬鳶飛，仵作也回來了。
趙淵看了眼喬鳶飛，先問仵作：「怎麼樣？」
仵作道：「皆是一劍封喉，應是死在戌時三刻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