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鳶飛的聲音冷而戾,仿佛從深淵底處傳來,帶著森森寒意。
她盯著抱畫筒的婆子,一字一句道:「拿開你的髒手!」
婆子怕得身子顫顫,生怕喬鳶飛手上不穩,就這麼削掉了她的腦袋。可內心裡,她卻又不肯這麼輕易的向喬鳶飛屈服,便還掙扎著開口:「是大夫人……」
只說了四個字,短劍便快划過了她的脖頸。
鮮血溢出。
其他圍著的人紛紛驚恐大叫,婆子手中畫筒無力滑落,人也軟倒在地上。
喬鳶飛卻只是平靜蹲下,將那封裝完好的幾個畫筒,仔細又小心的撿了起來。
冬葉站在旁邊,腦袋空白了片刻。
回過神後,她瞳孔微縮,語不成調:「姑娘,她、她……」
喬鳶飛抱著畫筒起身,面無表情:「沒死!」
她捨不得叫這柄短劍沾了血,所以只是削了對方一點皮肉。
如今倒下,不過是嚇暈了過去。
冬葉這才微鬆口氣。
可再看著屋內狼藉,卻又有些想哭的感覺。
喬鳶飛抱著畫筒往牆角的木箱走,其他幾個婆子大氣也不敢出,默默側身讓路。
許是怕自己也被劃破喉嚨,偷拿了東西的,顫顫巍巍從懷中取出來,重放回了桌上。
只是屋中剩下的東西,卻是再也不敢動了。
她們盯著喬鳶飛,趁其不注意,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喬鳶飛卻無暇顧及這些人,只蹲在箱子前,默默盯著箱底。
在這些畫筒的下面,還壓著一張顏色褪去不少的帛畫。作畫之人技藝並不成熟,卻也能分辨出那上面是一個俊朗英氣的少年。
帛畫不完整,少年的笑容卻清晰分明。
第53章阿兄……我好累
無數回憶翻滾而來。
盛夏烈日下嘶叫的戰馬,挑破凜冬第一縷晨陽的銀槍,春翠竹、秋紅楓……都和少年的身影漸漸融合。
他彎著眉眼,爽朗又無賴的笑著,好似下一刻就要喊出「阿鳶」這兩個字來。
他說阿鳶,我這般俊朗的兒郎,在邊城你都找不到第二個,畫什子鳥獸,畫我多好?
他說阿鳶,先生嫌你畫技,我不嫌棄你,你拿我練手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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