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帽子被對方順手戴回來時,自己竟有些無法反駁這些話。
難道她要說,動機就是自己的寶貝孫子意圖對喬鳶飛不軌,所以才被喬鳶飛反擊回來嗎?
譚老太太沉著臉,蒼老的臉上怒意一寸一寸退去。
譚二爺見機會到了,終於開口:「母親,這事的確疑點重重。別的不說,大郎是個成年男子,阿鳶這孩子又身嬌體弱,她哪來的逆天本事對大郎下手?這也太……」
話還沒說完,王氏就大吼道:「她怎麼沒有?她連永亭侯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剃掉暉兒的頭髮豈不是輕而易舉?」
「閉嘴!」
「閉嘴!」
譚老太太和譚侍郎同時開口,譚侍郎甚至厭惡的瞪了王氏一眼。
王氏委屈又無助,最後只得把所有怒氣轉向喬鳶飛。
可喬鳶飛偏偏又可惡的看著她無辜道:「大夫人慎言,這種牽扯到九族性命的事,可不能亂說呀!」
第4o章吃絕戶
永亭侯被殺一案,早就該沉寂。
趙淵都不再執著於揪出兇手,王氏卻還對這事念念不忘,簡直愚蠢至極。
譚侍郎對這蠢妻無話可說,只回了頭,神色冰冷道:「喬姑娘,難道暉兒還會說謊嗎?」
喬鳶飛眨著無辜的眸子,小聲道:「為什麼不會呢?」
譚幟早就忍不住了,在旁邊冷笑著補充:「大伯,知子莫若父,譚暉是什麼樣的人您應該最清楚吧?我表妹雖無父無母,卻也不是任人欺辱的。您若偏聽偏信,不如咱們請大理寺的人來仔細查查這事。」
喬鳶飛:「……」
請趙淵來查趙淵他自己?
真是個好主意。
喬鳶飛立即也眼睛紅紅的附和:「能在公主府內做出這種事的人,應該屈指可數。不若就請大理寺的人來吧,也好還我一個清白。」
說完這話,她委屈的別過臉去,只雙肩輕輕顫著。
譚侍郎有些遲疑,譚暉卻在那邊大叫道:「不要,不要大理寺的人來。喬鳶飛你這個賤人,明明就是你……」
譚老太太嚴肅接話:「喬姑娘寄住我譚家,也算半個譚家人。家醜不可外揚,此事怎好叫外人知道?」
譚幟替喬鳶飛叫屈:「祖母,不請大理寺來查的話,這事難道就只聽譚暉一言嗎?他一口咬定是阿鳶做的,難不成還真要把罪名栽在阿鳶頭上不成?」
譚老太太說:「若真不是喬姑娘做的,就請喬姑娘自證清白。」
這話乍聽沒錯,可仔細琢磨卻又覺得有些不對。
譚幟平日裡看著不著調,腦瓜子卻轉得很快,他立即反駁道:「怎得是阿鳶自證?既是譚暉先指認阿鳶的,就該譚暉拿出證據來。」
喬氏看到兒子據理力爭且邏輯清晰,終於露出欣慰神色。
反倒是譚老太太,看著譚幟有些失望:「大郎是你的兄弟,你如今卻偏幫起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