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食堂的路上顧池又問。
「不知道。」江溺如實回答。
他小心觀察著顧池的臉色,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其實心裡還是有些不安的,他怕顧池生氣,以為他沒有好好答題。
結果出乎意料的,顧池卻笑了下說:「嗯,很正常,你才起步呢。下午的生地好好考。」
江溺連忙點頭說:「好。」
江溺的考試考了兩天半,每次快要收卷的時候江溺就會盯著門外看顧池過來沒有,一看到顧池的身影就立馬欲蓋彌彰似的撐著頭假裝認真在檢查試卷,等收卷了才歡欣鼓舞的跑出去。
考完最後一堂政治後高一下午就放假了,顧池不用上晚自習,於是也收拾好了書包等著江溺一起走。
在出校門的路上,顧池只問了江溺做完沒有,江溺肯定之後就沒再問別的。
直到兩人乘上公交車坐下了,江溺才頻頻轉頭去看顧池。
顧池察覺到他的視線後,失笑道:「你要說什麼?」
江溺一愣,猶豫片刻,問顧池:「你怎麼不問我考的好不好?」
從他開始考到現在顧池都沒有問過這個問題。
顧池挑了下眉,笑問:「那你覺得自己考得好嗎?」
江溺垂下眼,認真回想了會兒才說:「我覺得……比以前好。」
確實是,因為他以前不但零基礎,甚至沒參考過。
「那就行了。」顧池說:「比以前好就行了,就算是沒有以前好也沒關係。」
有什麼東西軟軟的堵塞了江溺流動的血液,腦袋好像都變得空空的,耳邊煙花炸開般的聲音如電流擊中了他身上最軟的那根骨頭。
「為什麼?」江溺認真的看著顧池。
顧池說:「我們慢慢來江溺,如果實在跟不上,那就按你自己的步伐走好了。」
江溺喉嚨發緊:「那萬一……我考不到你的城市,不能和你上一所大學怎麼辦?」
顧池下意識道:「沒關係,我們異地1……」
他頓了下,淡定糾正道:「異地來往。」
江溺一想到要和顧池異地分離大學四年之久,每年只有假期才能見面就已經快要難受到喘不過氣了。
不行,不可以異地,異地的話萬一他不在顧池身邊出現了其他虎視眈眈的人怎麼辦,萬一他的身邊出現了很好的人把他搶走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