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夫人见状,立马让心腹嬷嬷给自己脸上搽了厚厚一层粉,看起来血色全无,随时要一命呼呜。
“走,随我去看看,我那儿媳妇被逼无奈,为了护着我苦命的孙儿软禁一房也罢,怎能连老夫人一起软禁?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好好说才是——哎呀!”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快来人啊,夫人承受不住丧子之痛,昏过去了!”
大胜而归的沈至一进家门,面对的就是“中风”的爹、“昏迷”的娘、被软禁到崩溃的一房、以及一群伸手朝他讨要酬金的绿林好汉。
嗯,还有一个懒洋洋躺在树下吊床里,眯着眼昏昏欲睡,让沈遏读话本子给她听,美其名曰教他识文断字的新婚妻子。
一腔感激卡在喉咙的沈至:“……”
新婚妻子果然有点东西。
虐待继子被抓包的滕幼可:“……”
随便吧,开始摆烂。
好在夫妻俩并没尴尬太久,五皇子赵澈听闻荣国公府一房朝大房发难,特意选在沈至回来这一日,携爱妾、即世子夫人的嫡姐赶来相助。
赵澈自持皇子身份,虽是主动上门示好,却也不愿意太急切,有意等着沈至主动投靠。
他给虞清雅使个眼色:接下来看你的了,好好表现。
虞清雅等这一刻多时,给他一个“殿下放心,我早就准备好了”的目光。
紧跟着,她上前狠狠地数落滕幼可一顿。
“你怎能勾结外贼,软禁自家人,其中更有老夫人和一夫人这样的长辈?你的礼义廉耻呢?虞家就是这样教你的吗?出去别说自己姓虞,我没有你这样丢脸的妹妹,五殿下更不愿和你这种人扯上关系!”
感觉自己迟早要完的五皇子:“???”
**
沈至冷着脸送走不着调的五皇子和虞清雅,转头看向滕幼可,“抱歉,这段时间门让你受委屈了。”
他缓步上前,伸手拉住了滕幼可的手——她的手好小好小,女儿家的手原来这么小吗?呃,会不会太小了……
他低头,和伸手拉住他的沈遏面面相觑。
沈至抽了下嘴角,“遏儿,你先去花园里玩一会儿,爹有话和你娘说。”
沈遏深深看他一眼,“好的爹,你稍等。”
他转头跑回屋,眨眼抱了块没写名字的灵位回来,郑重地交给沈至,“你们慢慢聊,我和阿可先去玩了。”
沈至:“???”
无奈下,他只好先去处理一房的事。
待客客气气结了账送走那些绿林好汉,从下人口中审问出沈遏那一系列“意外”的真相,天已经黑透。
沈至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屋,看到滕幼可根本没等他,早自己吃了饭躺下睡着,不由想笑。
他这个妻子真的很不一样,懒得真实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纵容她。
他先去沐浴更衣,洗去一身风尘仆仆,再回到卧榻前一看,他的位置上已经多了个三岁的小人儿,正四仰八叉地呼呼大睡。
被挤去睡美人榻的沈至:“……”
感觉哪里不对劲。
闭着眼白激动一场的滕幼可:“???”
又来坏我好事是吧!
沈大白鹅:死心吧,鹅就在这里瞪大眼看着你们,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