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每次拍卖会之前都有人铤而走险,可惜赢到钱的总是少数,多数赔了夫人又折兵。”
“哎,虽然规则不允许下杀手,但每天被打伤打残的都不在少数,这些败者没奖金不说,还要自掏腰包治病,何苦来哉?”
“话说回来,堂堂化神期道君既然选择来这里搏命,要么是走投无路,要么是真的爱好,劝也没人听,傻子才会多嘴,平白得罪人。”
滕幼可似笑非笑看那两个侍女一眼,都特意跑报名处来闲聊了,这还不多嘴?
其中一个侍女见穿黑斗篷的年轻女修看过来,头皮一紧,急忙拉着同伴快步离开。
救命啊,她们就是收了好处替人来给新人施施压,免得竞争越来越激烈,可不想得罪养老盟的大佬啊!
负责登记的管事不屑地往侍女离开的方向看一眼,“不用理会,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而已,隔三差五就来一趟,还真劝走不少来报名的。”
红衣女修不解,“既然都知道,干嘛不制止她们?”
滕幼可笑笑,“这俩人说的也不全是假话,真能被这么几句就劝退的,来参赛反而是添乱。”
管事认同地点头,“前辈说的是极,之前就有位道君输不起,被打成重伤后赖在我们五重天死活不走,非让我们给他身体恢复原样,不然就成天嚷嚷擂台赛有黑幕。”
红衣女修愕然,“那后来呢,给他恢复了吗?”
管事神色古怪,似是想笑又带着几分忌惮,“我没亲眼看见,是少宫主出面解决的,听说是少宫主亲自出手给他恢复原样了。”
红衣女修又不傻,看他这表情就有猫腻。
滕幼可翘了翘唇角,“是不是给他送回娘胎里,让他重新投胎去了?”
有一说一,这也不算欺骗,可不就是恢复原样了,只不过是人生最最初的样子而已。
管事的嘿嘿笑,“这是前辈自己猜到的,可不是我说的。”
红衣女修:“……”
没钱,你虽然没钱,但你有毒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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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示养老令,繁琐的报名流程一下变得精简,只需要签个《伤残免责契书》,再登记个打擂专用的名号即可。
滕幼可想也不想便道:“没钱勿扰。”
红衣女修扶额,她本来想叫个响亮点的名号,这样听着有气势,比如“养老盟一霸”、“八荒殿大当家”之类,但小伙伴这么接地气,她忽然觉得自己那名字有点羞耻,于是老老实实报上昵称,“不赚灵石没饭吃。”
管事抽着嘴角给两位前辈记下,查验过养老令,恭敬地退还。
“手续办完了,二位前辈可以随意走走看看,咱们五重天没底下那么多规矩,只要打不死人,每天挑战次数不限,擂台不限,赢了给积分,可以兑换灵石和修炼资源,输了自然也是要倒扣的。”
这个套路滕幼可熟悉,谁让她穿过一本名为《这擂主我不当了》的书呢。
顺带一提,这书名特别坑人,也是她和主脑结梁子的诱因。
按说看名字,应该是开局大佬死遁脱身的路线吧?谁想到
擂主是她师父,那个老渣男开局收她为徒,然后把烂摊子甩给她自个儿逍遥快活去了,更操蛋的是,她当年才三岁半!
罢了罢了,提起来她都要吐一升血。
总之,大致了解完这边的打擂规则——那就是没规则,瞎瘠薄打,滕幼可对此表示满意,当即往35号浮空擂台所在走去。
那里正是被赌场五层水幕选中的擂台,眼下对战已经进入尾声。
嗯,一个血人,一个累趴,还真是庄家通吃。
“本局对战结果:平局!”
下方传来一阵惨呼声,听起来不少人是从地下赌场那边过来,看现场当然比看直播过瘾,但赌输了那痛感也是加倍。
“臭小子,你是不是故意的,他都趴下了,你为什么不上去把他踢下去?”
“没错,血流成这样还能站起来,我甚至怀疑你故意耍我们,你不会是庄家下的套吧!”
“当初就是他,一场比赛让好多人倾家荡产……”
底下修士都是老赌徒了,几年前的事自然记得清清楚楚,少年被旧事重提,血迹斑驳的脸上依然带着纯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