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着挺惨,好在暂时没生命危险,滕幼可倒没急着往五重天冲,而是先问清了化神期擂台赛的规则。
“你刚才说,这局可能会被庄家通吃,为什么?”
“那个长得好看的,四年前空降五重天,因为年纪太小,在整个沧海界都引发轰动,那可是骨龄十岁的化神期修士啊,以前谁见过?”
“不过真一动手,大家都有点傻眼,他就跟没和人打过架似的,最初傻站着不知道躲,后来渐渐开始闪避,不过还是经常被揍。”
“但,你以为这样他就一输到底了?”红衣女修陷入回忆,一脸的沉痛之色。
“实不相瞒,当时我们都这么觉得,我还咬牙用全部身家押了他对手赢,但就是那次,他让我输得只剩身上一件黑斗篷,熬了三年才缓过劲儿。”
本来她也小有积蓄的,说多了都是泪,哎。
愿赌服输么,滕幼可半点不同情小伙伴,追问:“他怎么赢的?”
“他啊,就跟现在你看到的一样,不断倒下不断起身,一身伤明明看着只剩一口气,但愣是把对手耗到没灵气,自己认输下台了。”
滕幼可:“……”
虽然但是,她的花儿听起来怕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对哦,没问题也不会卖身葬自己了。
她又问:“我知道一重天二重天的擂台赛,奖励里有三年后晏清大比的名额,那五重天呢,都化神了还跑来打擂给人围观,图什么?”
莫非,这些大佬年轻时都有个退休后打擂的梦想?
“除了极个别寻找突破契机的,极个别天生就是爱打架的,大部分都跟你我一样,穷呗。”
红衣女修才说完立马纠正,“不对,是跟我一样真穷,跟你这种精致穷还是有区别的。”
殊不知,有一种人活得越久家底攒得越厚,可还有一种人,人活着,灵石却早早花完了啊!
“你看,都是几千上万岁的人了,身体上难免有些小毛病,看一次医修很贵,丹药更烧钱,对吧?斗完法本命法宝要修补,打输了更惨还要被抢储物袋,出门见人衣服也不能太寒酸,如果有家族后辈,人情往来要抛费……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一把年纪了硬生生转行炼丹师?”
“那你以前靠什么谋生?”
“八荒殿听说过吗,就类似雇佣兵的一种,不过里面接任务的都是修士,报酬高,发布的任务也是上天入地,五花八门。”
“没听过,但想也知道,这种任务肯定又累又危险。”
“哎,又不是人人都跟那位秦道君一样有眼光,先找个富甲天下又马上飞升的道侣,之后再迎娶个出身高的继室帮忙打理俗务,这样他就可以专心修炼,对外还能说一句视钱财为粪土了。”
滕幼可瞥她一眼,“你酸了。”
红衣女修重重点头,“是的,特别酸。”
说话间,直播水幕中的少年又一次被打倒在地,白衣沁血,有种破碎感的凄美。
“我特别讨厌别人弄坏我的东西,我的花儿只有我才能折,我要去五重天打擂,该怎么做?”
“这个简单,有养老令担保,去报名就行——”红衣女修忽然瞪眼,“你来真的?”
顿了顿,“等一下,所以你半天说的你的花儿,该不会就是那个一直挨打的小可怜吧!”
滕幼可无奈点头,一副“我家花儿正值叛逆期我也很无奈”的表情,“事先说明,谁打他我打谁,其他人没兴趣,确实懒得动。”
这下红衣女修不知说什么好了,然而很快,不知想到什么,她一下激动起来。
“你之前也说懒得动,我就没跟你说,其实赚钱最快最多的路子,就是在五重天打擂,这个跟地下赌场也
不冲突,咱们可以双管齐下!”
“咱们?”
“是啊,我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拼一把,好赶紧把你那的灵草买回来,既然你要去,那我当然舍命陪君子喽!”
滕幼可看了眼水幕,她的小白花儿已经彻底变成了一朵小红花儿,心疼得磨牙,“那就别磨蹭了,走,这就报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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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地下赌场连押五注,都是下午才开始的比赛,而后传送到五重天,找这里的负责人报名参赛。
旁边有两个侍女在低声闲聊。
“这两天新面孔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