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爱”这个字被宣之于口的时候,不像一种表达,更像一种承诺。
承诺从今而后的茫茫岁月里,我并不知会生些什么,可我会抱着此时此刻涌动的情意,去对抗那些差异,弥合那些裂纹,期盼我们一直在一起。
孟宁整个人很纤瘦,可她整个人很软。手心更是,有一点肉肉的。
温泽念半梦半醒间捏了两捏,心想,孟宁这会儿对她说的这句话,也像存钱。
她会把这些心意存起来,也会把自己此刻的感受存起来,造一副铠甲,当孟宁的情绪再次出现波折,让她不可避免的遭受到一些挫败时,她会更有力量去面对。
孟宁回握着她的手,小声跟她说:“晚安。”
“晚安。”
温泽念沉沉的睡了过去。
******
第二天孟宁轮休,温泽念在家休息了一天,晚上逃不掉,被杜舒文抓去一个晚宴。
杜舒文打电话来跟她强调:“不能穿红啊,我新挑了件红色的晚礼服,巨美。”
“有多美?”温泽念那时下巴搁在孟宁肩头,调子就有点懒洋洋的。
“就是你家小孟看到我都想移情别恋的那种美。”
一阵轻轻的气音传来,杜舒文一下警惕起来:“是孟宁在笑么?有没有搞错啊你们俩怎么无时无刻不腻在一起。”
孟宁眼含笑意,不出声了。
温泽念答:“哪有无时无刻,我这不是出差刚回来么?”
杜舒文哼一声:“那你今晚打算穿什么颜色啊?”
温泽念在孟宁肩头轻转了转下巴,吐息就对着孟宁的耳廓:“穿什么颜色?”
那时她们正站在衣帽间,有一个衣橱专门用来放温泽念的晚礼服。
孟宁视线打了个来回:“浅金?”
好像很少看温泽念穿这样的颜色。
温泽念就又转转下巴对着手机说:“浅金。”
杜舒文在那边骂她:“我没聋!不用说两遍!”骂完就把电话挂了。
又微信过来:“别迟到!”
温泽念笑笑把手机放到一边,把孟宁挑中的那件礼服拎出来。
很自然的开始解睡袍。
孟宁站在一旁,后腰抵着饰柜的边缘。
温泽念的腿很纤直,有全世界最适合穿高跟鞋的、天鹅颈一般的脚腕。
但说句奢侈的话,这些孟宁现在看得很多,所以直到目前为止,她没起什么歪心思。
是直到温泽念两条腿先后套进裙摆,把晚礼服缓缓往上提的时候。
这样的晚礼服自带胸托,所以不用再额外穿什么内衣。温泽念自己的手探进去,微微做形状的调整。两条挂脖的丝带还没系,轻飘飘的挂在肩头,带一丝凌乱的美感。
孟宁忽然想通了为什么温泽念穿上晚礼服以后格外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