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也和她本人一般,带来一种矛盾冲撞的美感。
她的一张脸在书写禁欲,那凌乱的丝带在叫嚣渴望。她一身昂贵的晚礼服在书写距离,那穿上的方式却在释放撩拨。
孟宁从她身后靠过去,一手环住她的腰。
她暗暗的笑了声:“难怪呢。”
难怪杜舒文要特意微信来提醒不要迟到。
孟宁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温泽念出差回来以后,她们真的好放纵啊。她问:“可以吗?”
温泽念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说:“我浅金色的晚礼服只有这一件。”
或许孟宁可以说:“那换个颜色好了。”
但孟宁说的是:“我会很小心。”
温泽念的心是从那一句话开始狂跳的。
孟宁真的很小心。
她小心的把丝带从温泽念肩头放下来,小心的让温泽念方才自己动手调整过的地方露出来。
她一切动作都是轻缓而小心翼翼的,甚至拎起裙摆的时候跟温泽念说:“我不会留下皱痕的。”
温泽念感受着自己怦然的心跳。
那时她还没有盘,一头浓密的长垂在肩头,她一手撑着衣柜,随着孟宁的动作肩一抖,丝就不可抑制的扫在她自己颈间。
她曲着颈,不想让孟宁看见她咬唇。
可孟宁那么小心翼翼,嘴里却说:“温总,抬起头来。”
不容辩驳的语气。
******
之后时间就很紧了。
来不及脱下晚礼服,孟宁撩着帮她清理,又帮她理好裙摆,丝带系在颈后。
温泽念眼皮重得开始打架。
孟宁让她坐在梳妆台前,找了个靠垫让她仰靠着:“你要不要睡一会儿?我帮你盘头。”
她现在对付温泽念那一头浓密的长很有办法了。
“你睡十分钟也好嘛。”
温泽念应都没应她,阖上眼开始浅眠。
孟宁先数了数梳妆台上的七枚小细夹,一枚也不少。
温泽念平素盘的那种髻,无论对西装制服还是晚礼服都很够用。孟宁没拿梳子,一手束住她长,一手拿指尖轻轻的梳。
温泽念的呼吸很匀。
把最后一枚小夹插进去的时候,孟宁想:真的很快乐。
帮温泽念做盘这样小事,带来的快乐并不比欢爱的时候少一分。
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大概就是,一切琐碎的小事,都会让你很快乐。
盘好头后温泽念眼皮还阖着,孟宁有点不忍心叫她,可是不行,于是掌心扶着她的肩,轻轻摁了下。
温泽念睁眼:“几点了?”声音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