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是,其实我从来,没放弃过跟你在一起的想法。
“我没有办法保证我对听到的那些议论无动于衷,我能保证的是,我不会跟你说我想要分开或者想要离开,我会跟你说,我有一点点难过。”
“你可以抱我一下,或者握一握我的手,你要是想浮夸点的话,还可以像偶像剧那样捂住我的耳朵,好像那样我就听不到一切外界的声音一样。”
温泽念忍不住轻挑了挑唇。
孟宁又说了那四个字:“我很清醒。”
我是在知道自己会面临怎样的局面后,反反复复咀嚼、思量,无比清醒的、仍然想要和你在一起。
我的灵魂不可爱,它有诸多的坏毛病,我对它没有信心,可是我对它喜欢的你有信心。
孟宁说:“温敏、温泽念、ghon,无论你有多少个名字、多少张面孔都好,在我心里的你从来都没有变过,可不可以请你,当我的女朋友?”
孟宁的眼神,在温柔的说抱歉。
抱歉她的灵魂并不光明,温泽念所需要她走的这唯一一步,她走得犹犹豫豫、跌跌撞撞。
可她行过了其间无数的路、踏过了其间无数的桥,这一步她迈出来了,就不打算再收回去。
温泽念挡在门前说:“你可想好了,我这人跟你不一样,我从来没想当什么好人。”
她的贪婪。
她的野望。
还有她那过分蓬勃的占有欲。
孟宁小声说:“我手机电池不太行的。”
温泽念望着孟宁。
“你再不让开,我手机都要自动关机了,看不了你我的说明书了。”
温泽念终于让开身后的电子锁。
孟宁握着手机对着说明,点摁几下,然后把自己的指纹贴上去。
或许人生是需要这样充满仪式感的瞬间的。
交换戒指这样的身外之物不够。
她们早就融入彼此的过往,长进彼此的血脉,交换的是一抹心尖血顺着腕间血管、一路温烫过的指纹。
孟宁录指纹的时候,温泽念先进去了。
孟宁踏入的时候,屋内是一片沉沉的黑。
“开灯。”
孟宁轻声唤开玄关的灯,换了拖鞋往里走。
“开灯。”
这次唤开的是客厅的灯,温泽念坐在沙上,掀起眼皮来望着她。
其实某种意义上,温泽念不笑的时候更好看。不笑时她是只在黄昏盛开的曼陀罗,眼角眉梢间淌着脉脉风流,你要拨开表面的禁欲才能看分明。
孟宁站在她身前问:“那我现在可以吻你吗?”
“不可以。”温泽念的声音很淡,望着孟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