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急。」他的朋友拉住了他,「這事早就有人?告訴山長了。」
「然後呢?」追問事情的處理?結果。
「山長也過來問此事了,他倒是巧舌如?簧,說自己沒有違反書?院的規定。」
「怎麼就沒有違反了?」爆炭脾氣瞪大了眼,「一人?只能?帶一個小廝!他就這麼大搖大擺帶了四個小廝進來,那門房幹什麼吃的?」
「你知他是怎麼一個人?帶了四個小廝進來的嗎?這人?過來書?院讀書?,還找了三個陪讀,另外三個小廝,就是以他陪讀的名?額帶進來的。」
「還能?這樣?」爆炭脾氣一聽沒有違反書?院的規定,脾氣倒是瞬間下來了,「那我是不是也能?這麼做?」
「你以為我們書?院是隨隨便便就能?進來的?」他朋友衝著他苦笑?。
「那他怎麼帶進來的?」爆炭脾氣詢問。
「他是帶了三個再學?幾年便能?直取進士及第的才子進來,其中兩人?還小有名?氣,岑夫子校考完之後,直接就點了那三人?去甲舍。」
「他……」爆炭脾氣都小聲了下來,「他家什麼身份啊!」
朋友衝著爆彈脾氣做了個「二」的手勢,又悄聲道?:「我聽說,那三個甲舍,從前好像是他家長輩幕僚。」
這番從梁聿身上的話題,徹底歪到了梁聿那未曾謀面的舍友身上。
乙舍關注玉腰奴的學?子們,都在猜測這丙舍來的窮酸小子,什麼時候會被玉腰奴那位給趕出去。
處在話題中心的梁聿卻無知無覺,每日按部就班上課下課,回到屋裡就關門畫畫。
距離他和徐娘約定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要?趕在那位貴客回來之前,把畫完成。
「郎君,飯還熱著。」
梁聿最後一筆畫勾勒完,他才把畫筆放在筆架上,旁邊守候他已久的團圓就已經催他去吃飯了。
這時梁聿才了摸了摸空癟的肚子,發現已經早就過了飯點許久了。
「你吃了沒?」梁聿問他。
「未曾。」團圓老實搖頭,郎君都還沒有吃,他個做小廝的,怎麼好在郎君之前吃。
「下次不用等我。」梁聿囑咐他,又招呼他過來和自己一起吃。
團圓雖然過來吃了,但卻不願和梁聿坐在一張桌子上,只捧著碗站在桌旁邊,幾口就把飯菜劃到嘴裡。
梁聿瞧他這喝飯的架勢,幾下一碗冒尖的飯就下去了,擔心他吃不飽,也不好意思夾桌上的菜,就親自給他夾菜。
「給徐娘的畫好了,到時候你替我跑個腿,給她送去吧。」梁聿道?,又恐團圓這個憨的不知歇息連夜趕回來,又囑咐他:「送完畫之後,你回家住幾日,家中現在都是女眷,我阿公腿又傷著了,這幾日你就在家劈些柴,擔點水。」
梁聿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家裡哪裡需要?團圓劈柴擔水啊!
阿公摔斷腿前勤快的很,家裡柴房從來不劈好的柴禾,就是用上半年也無恙。
再說擔水,柳家現在還住著團圓阿娘,雖然只是個女流之輩,但卻是個有一把力氣的,別說擔水了,挑三百斤的擔子都不在話下。
她是團圓親娘,難道?還會委屈了團圓不成。
所以梁聿純粹就是打?發團圓回去休息幾日。
郎君的吩咐,團圓自是不會不應的,他一心想要?當郎君的左膀右臂,當郎君的心腹,對他的話自然是無一不從的。
二人?吃了飯,梁聿那畫上的顏料也乾的差不多了。
他早就和阿爹學?了一手裱畫的好手藝,雖然能?夠自己來,但時間上來不及了,就讓團圓直接送去。
團圓出門,粱聿又點了燈,另攤開?一張畫紙。
他這又是打?算畫誰的畫了?
刷刷幾筆草稿,看的出來是一個娉娉裊裊的女子雛形。
這廂梁聿還在畫畫,那廂團圓正走?出玉腰奴的院子,迎面就碰上了一穿著朱紅圓領袍的玉面小郎君。
小郎君還沒說話,他旁邊帶著幾分陰柔的書?童已經張口質問:「你是誰,你怎麼在這個院子裡?不知道?這院子是我們郎君住的嗎?」
「手裡又拿的什麼?我瞧你這小子獐頭鼠腦的,不是過來偷東西的吧!」說著那書?童還要?伸手過來奪團圓手上拿著的東西。
團圓哪能?讓他得逞,這是郎君好多天的心血,可?不能?叫這跋扈的小廝給毀了。
郎君兩耳不聞窗外事,團圓可?不是。
他雖被這玉面小郎君的陰柔小廝說成獐頭鼠腦,但實際長的卻是一副圓頭圓腦的喜慶憨臉,看著親和可?親的很,在梁聿畫畫的時候,團圓已經用這幾日的功夫把甘泉書?院上下打?聽的清清楚楚的了。
包括住在他們隔壁的這位不好相與的郎君。
團圓本來還想著,這位不好相與的郎君若是刁難他家郎君怎麼辦。
還好這幾日隔壁那位郎君歸家去了,給了他家郎君幾日清閒能?夠把徐娘的畫完成。
不過卻在這個時候遇到了他們主僕兩個。
團圓個高?,腿腳也靈活的很,把手上的東西往腦袋上一舉,不管是那陰柔的小廝,還是那矮個的玉面小郎君都別想夠到他手上的畫。
他也不想得罪這兩人?,嘴上與那朱衣的玉面小郎君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說自己是他家郎君也是住在玉腰奴的學?子,又告了個罪,表明自己急著給自家郎君辦事,就仗著自己腿長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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