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白蛇傳,今天徐娘聽他說這個故事的時候,連茶水點心都忘了喝,他停頓喝口茶,還一直用眼神催著他講。
說明經過現代人改變的白蛇傳故事至少比廢柴退婚流要更讓他們能夠接受。
除了故事的問題,還有畫風。
他的國風大眼萌妹雖然符合現代人的審美,這個時代的人卻接受不了,至少掌柜的是這樣的。
但是粱聿也在宜春樓畫了這麼多天的美人圖了,各色各樣的美人圖流水一般的從他筆下出來,瞧著宜春樓花娘滿意的模樣,就說明他的畫風其實還是被肯定的。
只是這人物比例要往偏真實的方向去,不能畫他在現代最喜歡的二次元了。
對於這點粱聿頗為可惜,但他是個能伸能縮的,先為理想折腰罷!
畫風解決,那就是故事了!
要找個這個時代的人能接受的故事,而不是用未來的廢柴退婚流,爽是爽,就是不太符合這個時代人的三觀,還是徐徐圖之吧。
先用他們可以接受的故事,讓讀者接受他的畫風,接受他訴說故事的手法,然後再塞他的私貨。
總有一天,他要讓揚州人也愛上大眼萌妹和廢柴退婚流!
白蛇傳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
粱聿皺起了眉毛。
他有些後悔了。
第9章出乎意料
早知道就不把青白蛇和法海畫到徐娘的畫裡了。
這回他要是再用白蛇傳的故事,這不是妥妥自己扒自己的馬甲嗎?
想到那邊草稿都已經畫完了,那就算了吧。
思索間,已經到了聚賢堂。
二郎這幾日都沒像從前,一到申時就在聚賢堂門口等他。
他抄完書之後,就會被苦詩詞已久的周書生拉著討論應該如何修改他文里的詩。
梁二郎在詩詞一道上確實有靈氣,他理所當然說出來的話,總是能讓周書生和掌柜的靈光頓開,耳朵在聽到那個詞的時候,恍然生出一種「就是這樣,我先前怎麼沒有想到」的想法。
就是因為如此,周書生更加願意和二郎聊詩詞了,每每掌柜的也會湊在一旁聽個熱鬧。
粱聿到了聚賢堂就徑直去了裡面,在角落的一個小桌子,准能找到二郎和周書生,還有一個湊熱鬧的掌柜的。
但今日卻沒有見掌柜的身影。
「阿兄!」二郎見粱聿來了,也不和周書生多說了,趕忙抱著自己的東西幾步貼到粱聿身旁。
周書生這幾天也已經了解二郎的性格,第一天他還會多留他,想多暢談一會兒,但是自從二郎說出一句「阿娘還在家等著我和阿兄吃飯呢!」周書生才恍然發覺,雖然二郎學識上達者為師,但他確實還只是一個孩子。
後來周書生也不會拖著他不讓走了。
「掌柜的呢?」粱聿左右看了一圈,沒見到日日泡在聚賢堂的掌柜的,還有些納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