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己的儿子,自己当然要上心。”易行在心里这般着,面上仍然是恭敬道:“道长放心……只是此事太大,还请道长……”
“明白。”掌教真人知道他担心什么,“我会与秦门主上一二,应该不会有太多人来打搅先生生活。”
“如此便多谢了。”
道士们飘忽而来,飘忽而走。易行站在书店门口,看着那些看热闹的人群,不由苦笑了笑,皱眉道:“希望以后不会出什么事就好。”
转身进屋落门,走进内屋,从叶相僧手里接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正襟危坐了几分钟的朱雀终于不用再装了,一下子滚到邹蕾蕾的怀里,赖着不肯动,nǎi声nǎi气地道:“累累。”
“累什么累?”易行喝道:“成就知道赖你妈怀里,也不动两下,现在,还可以胖乎乎的可爱,将来大了怎么办?如果将来是个女儿身,这么胖怎么嫁人?”
邹蕾蕾抱着朱雀白了他一眼,解释开家伙的头发,重新往后梳成,扎了一根马尾,骄傲道:“将来大了,这长头发,也有艺术家气质。”忽然皱眉道:“昨洗澡的时候就发现了,这家伙头发里怎么有一络白头发。”
易行走了过来道:“那是师傅以前植在它额头上的冰蚕衲,袈裟大阵里的一片。”
他忽然想到了些什么,着急道:“快起来,跟爹我跑步去。”
邹蕾蕾疑惑问道:“怎么了?”
“你刚才一提艺术家我想起来了,这孩子必须马上减肥,不然将来长大了,变成……刘欢那样怎么得了?”
易行恶狠狠道,朱雀委屈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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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些,莫杀带着满身风尘回到了省城。
易行正抱着家伙看大唐双龙传,见她回来了,高兴道:“辛苦了。”接着对“易朱”道:“这是你师姐,叫姐姐。”
朱雀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这个称呼,细声细气地喊了声:“姐。”
莫杉看见这师弟也是无来由的高兴,伸手抱了过来,但毕竟没有抱过孩子,有些手忙脚乱。
叶相僧在旁边看着皱了皱眉,一把提过易朱两只胖乎乎的脚,便倒提鸡一样把叽哇乱叫的易朱提进了内屋。
“大师……”莫杀见着叶相动作粗鲁,不由有些不忿。
易行倒无所谓:“严师出高徒,由他去整。”他知道叶相是怕莫杀身上的凶恶煞气感染了家伙,也不破,转而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没有找到。”莫杉干净回答道。
“嗯?”易行是知道这位杀手女子的本事的,听见她连一个人贩子都没有找到,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怎么回事。”
“都死了。”杀手女子回答的干脆,易行知道是人贩子都死了。
“怎么死的。”
“火烧的。”
“谁烧的,是五行控火还是三味离火?”易行皱了眉头。
“玄火。”莫杉看了看里屋,她那位外表可爱的师弟正在里面玩耍。
……
……
易行倒吸一口凉气,身上有些发寒,霍然转身进了里屋。
“叶相,你给我收拾这个会撒谎的王鞍,让他默写三百遍心经!”
“不要问为什么,如果你不想省城里多了一个会放火的杀人魔头,最好把他看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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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自在菩萨……”的胖手捏着毛笔,在纸上艰涩无比地一笔一划着,易朱每写一个字,便要滴一滴泪,然后旁边的叶相僧就赶紧用武当掌教真人送来的土布给他揩一下,一道火光闪过,纸上便多了个墨字,孩子罚默写,看着可怜无比。
易行冷冷坐在木桌的对面:“我是你爹,所以我有保护你的责任,那些想害你的人我会处理。要知道你虽然是孩子,但有比大人还要恐怖的力量,现在你却还没有足够的智慧和阅历来判断这种事情。也就是,你现在还没有资格去决定一个饶生死。”
他叹了口气:“其实……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决定他饶生死,包括我在内。但是,如果迫不得已出现这种情况,我愿意来承担这种罪孽,而不愿意你沾染一点点血腥。之所以罚你写心经,是要告诉你,运用自己的力量,必须要想到后果,以及这种后果是不是必须的。”
易朱又流了两滴泪,叶相僧赶紧拿先火烷布接着。
家伙抽泣着:“我明白,只是那些人欺负我。”
莫杉冷冷站在里屋的门旁,脸上一股莫名其妙的表情,心想有人要欺负自己,当然得抢先把别人杀了,这师弟做事的方法,自己很欣赏,不知道师傅大人在这里生什么气。
“对等待遇,这是我对敌饶方法。”易行伸出一根手指,语重心长地道:“别人打你,你便打回去,别人要杀你,你便杀回去,别人要卖你,记住了,将来再碰见这种情况了,你把他打晕,然后交给你师姐,让你师姐把他卖到非洲做盐水鸭去。”
正暗自拜服于易师兄高尚德xing的叶相僧一愣,心想这教育似乎也比较失败。
易行最后微笑着道:“生命这玩意儿,宝贵又脆弱,一定要慎重。”
“迂腐!”以杀人为业的莫杉终于忍不住声批判道。
“易师兄教孩子的太过暴戾。”大慈悲的叶相僧摇头合什叹道。
易行摇头无语,他只是不希望这孩儿过早地接触到人世间负面的情绪,又担心他受人欺负,一旦为父,自然有些患得患失。
“这件事情,谁也不准,尤其是不要让蕾蕾知道。”
一只火鸟,三个老师,真不知道会教出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