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恐怖的名字,实在是有辱朱雀圣灵。
蕾蕾妈怀里的胖子正满脸紧张听着,听着不负责任的老爹,取了这么个难听的名字,不由嘴一咧,便想哭:“易猪?……太师公公你在哪里?……快来帮我改名字吧!”
();() ——————————————
回书店后,易行找到神通广大的处,给朱雀置办了全套档案。下午的时候,处便派人把户口本送来了。
易行翻开户口一看,很满意地发现自己名字旁边的那栏上填着户主二字。他转头对抱着枕头耍脾气的家伙道:“喂,就算对名字不满意,将来你大了自己改成不?”
家伙把头一扭,就是不理他。
邹蕾蕾也怒了:“你也是的,取那么一个名字,谁能受得了?”
易行嘿嘿笑着装傻充愣,把这档子事儿糊弄了过去。
“喂,儿子,你打算玩点儿啥?不至于想学老爹当年拣垃圾吧?”
蕾蕾纠正道:“我觉得是女儿。”
一听要安排将来生活,一直趴在床上蹶着屁股扮幽怨的家伙顿时来了jing神,爬到床边,nǎi声nǎi气道:“爹……我……上学。”
“嗯?”易行略略有些吃惊,心想这家伙怎么对上学这么重视?他哪里知道,朱雀出生的时候就是在省城大学的男生宿舍里,那些又常被他用铝饭盒装着带去课堂,一出生便接触的是校园里的气氛,所以在朱雀的灵识上刻下了很深的烙印,所以如今化作人形,第一个想体验的生活,自然就是校园生活。
邹蕾蕾眉开眼笑:“爱学习,这是好孩子。”
“可是我明年一年可能都要在全国各地的寺庙游走。”易行想到方才在归元寺斌苦大师和自己的话,微微皱了皱眉,“你又要在省城大学读书,也没多少时间,这孩子又和别的孩子不一样,谁来管他?”
一直满脸微笑在房门口看着的叶相僧终于打破了保持许久的沉静:“南无阿弥陀佛,师兄,这孩子就交给我吧。”易行大喜,心想有这位宅心仁厚,xing纯良的转世菩萨当保姆,那自然是差不到哪里去。
朱雀生不喜欢和尚,正准备不要,便看见了易行凶恶的眼神,吓得将这两个字儿生生咽了回去。
易行笑着对叶相僧道:“师兄,那这孩子就交给你了。”略沉忖了会儿,仍然有些不放心地加了一句:“只是……你别把它教迂了。”
……
……
叶相僧微笑一合什,正准备话,忽然间眉头一皱道:“有高人来了。”
易行也是微微颌首,静声道:“好强的道家气息。”转身对邹蕾蕾道:“有客人来了,把这子打扮一下。”
蕾蕾脆脆的应了一声,便把今刚买的童装往朱雀身上套,是一件淡粉sè的连衣裤,然后将朱雀的那披肩长发也梳的滑顺无比,在顶上系了一个鬏儿,看着jing神无比。
朱雀一身淡粉,再配上圆圆润润的脸蛋,加上那双灵动有神的眼睛,看着真是可爱至极,胖胖的在这时看着也不再是缺点儿,反而透出分憨拙可爱来,看着像个丫头,又像个胖子。
蕾蕾得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伸手轻轻拍了拍它粉嘟嘟的脸蛋儿。
便在这时,书店紧闭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请问易先生可在?”
叶相僧走过去卸下木门,木门外站着几个发须皆银的老道士,道士们身上都背着长剑,墨水湖畔走的行人们看着这些打扮怪异的道士,都在指指点点。
叶相僧将这些道士迎进门内,合什一礼。
这些道士发现竟是看不透这和尚深浅,不由更是感觉易行这处是深不可测,也是恭谨回了一礼。
进得内室,易行站起相迎,认出是武当山上的那几位,不由呵呵一笑道:“诸位道长,许久不见了。”
领头的乃是武当山内门掌教真人,他呵呵一笑道:“那ri在金殿处,对易先生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易行笑道:“无妨无妨,那在诸位前辈的帮助下,的倒也练会了高台跳水,有得有失。”
众人相视一笑。
易行是想着道门将来可能是自家儿子的大助力,所以意接待着,这些道士们今来却不是看他,略一寒暄,便将目光投shè到床上那粉雕玉琢般的孩儿身上。
“无量寿佛。”
众道士面sè肃敬穆然,齐声向床上那婴孩儿行了一礼。
朱雀此时不知为何,没有了平时的活泼顽皮,反是面sè平静,微微颌首。
道士们不再多言,挨着顺序依次上前,每一个道士上前一礼,便从自己的道袍里取了一件事物,恭恭敬敬地放在床前。
一柄看上去有些老旧拂尘,一个耀着非凡间光芒的金刚圈,一本书页微微发黄的道家经书。
最后上前的是那位修为深厚的掌教真人。
他先对着朱雀行了一礼,然后赞道:“朱雀挥洒三波水,道心真假如何清,龙虎殿前三千岁,今ri欣见君重临。”
然后郑重其事地取出一块粗布,恭恭敬敬放在朱雀身前。
一直紧张安静坐在朱雀旁边的邹蕾蕾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武当掌教真人温和笑道:“这是本山阖山道士织的三丈土布。”
易行心想他郑重其事拿出来,肯定不简单,问道:“有什么奇妙?”
“这是先火浣布,不惧火燎。”掌教真人望着他笑咪咪道:“易先生今后也不用再担心赤身**了。”
易行先是一喜,后又是在心一声冷哼,心想当初怎么没见你们送来?如今知道朱雀化形为人了,要穿衣服了,赶紧送来巴结——敢情自己这当爹的还是占了家伙的便宜——饶是如此,他仍然是有些感激。
道士们也不多话,复又向朱雀行了一礼,便齐齐退出了书店。
“这便走吗?要不要嘬一顿再回山上?”易行留客都显得没有太多诚意。
掌教真人行了一礼道:“不便过多打扰圣灵,今后烦请易先生多加看护,敝山上下不胜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