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殊音:“……”
这倒霉孩子在震惊什么呢?看起来好像更欠揍了,要不等会儿就揍他一顿吧。
白衣女子的头垂得更低了,完全不敢去看柳衔花的表情,她边哭边道:“先父曾是个修士,也有些田产家业,就建了个小门派,可是门下没有能人,收不到弟子,没过几年就没落了。先父只有我一个女儿,天赋属实一般,他不想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门派就这么毁了,门下又无靠谱的弟子能继承他的衣钵。先父思来想去,便打算招一位能力出众的女婿回来,把门派交给他。”
说到此处,她微微一顿,咬了咬牙才继续道:“谁知竟是招了个白眼狼回来,我父亲一去,他便露出真面目来,不仅赶走了先父的几个亲传弟子,整日对我非打即骂,还招了许多的女弟子来,让她们来折辱我,若不是遇见了宫主,我怕是早就活不成了,我实在是不敢回去啊。”说完,她再次抹着眼泪,抽噎起来。
“可怜、可怜啊……”孟殊音感慨说。
听她这样说,白衣女子顿时觉得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紧紧抓着孟殊音的袖子,向她哀求道:“您就让宫主留下我吧,让我做什么都行!”
孟殊音低着头,对上她那双波光潋滟的大眼睛,开口问她:“你来镜华宫有多久了。”
她回答道:“有十年了。”
“没想过要回去报仇?”孟殊音又问。
她攥着孟殊音袖子的手紧了紧,道:“我……我不敢。”
孟殊音点点头,掰开她的手指,打了个哈欠。
柳衔花在旁边道:“阿姐要是困了,先回去睡吧,这事我能处理。”
“没事,”孟殊音慢吞吞地直起身,对这女子道,“我让宫主明日送你回去,见一见你那丈夫,若是你所言不虚,就让他帮你料理了。”
女子咬了咬唇,看了柳衔花一眼,见柳衔花没有任何异议,便又拜谢道:“多谢姑娘,多谢宫主。”
孟殊音摆摆手道:“回去吧,今晚收拾收拾行李。”
她应了一身,犹犹豫豫地起身离开小亭,走出几步频频回头,看着柳衔花,直到再也看不到人。
“她叫
什么名字?”孟殊音在亭中坐下(),回身倚着栏杆看向身后泛着粼粼波光的水面?[((),问柳衔花。
柳衔花答:“朱琦莹。”
孟殊音又问:“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孟殊音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柳衔花回话,她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不说话?”
柳衔花抬手摸摸鼻子,有些尴尬道:“我忘了。”
如果不是今晚听到哭声出来查看,他都忘了自己镜华宫还有这么个人。
孟殊音呵了一声,问他:“她刚才也是求你把她留下来的吗?”
“不是……”柳衔花压低了声音,对孟殊音道,“她想和我再做一夜夫妻。”
孟殊音点点头,又问:“你没答应她?”
“……没有。”柳衔花这话说的没什么底气,但凡孟殊音来得慢点,他们两个说不好已经成事了。
“挺可惜的吧?”孟殊音问。
“哪有啊。”柳衔花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好像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孟殊音哦了一声,回过头继续盯着那水面发呆,看了会儿,忽的弯着嘴角笑了起来。
柳衔花听到笑声问他:“阿姐你怎么突然笑了?”
“怎么?我笑你也要管?”
柳衔花道:“不敢不敢,就是阿姐你笑得我这心里有点慌。”
孟殊音唇边笑意加深,起身上前拍拍柳衔花的肩膀,道:“你也去准备下吧,明天送那个朱琦莹回家。”
柳衔花痛快应下,送着孟殊音回了她的院子后,这才回去。
只是回去没多久,就有陆定襄前来禀告说,有弟子注意到今日有几个外来的修士在镜华宫附近探查。
“是什么人?”柳衔花问。
陆定襄道:“依属下看,应该是极乐城的人。”
极乐城?
他就知道自己不答应老三,老三肯定是还得作妖的。
他怕是想对李颂下手了,如果老三想要李颂的命,他之前也不必给自己来一封信,简直是多此一举,既然不是想要李颂的命,那不如干脆让他闹个够。
毕竟依着老三这几年的行事作风来看,他最多也就是给那些小妖们去去势,闹不出什么太大的风浪来,如此还怎么在阿姐面前对比出自己的乖巧懂事来?
来抓李颂好啊,他怎么没亲自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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