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娘拧眉,“有歌,怎么对你父亲说话的。”
时爹忙打圆场,“嗨呀,女儿有脾气那也是担心小酒,再说小歌生气那也是我的问题,是爹的问题。”
时爹这么一说,气氛缓和下来了。
时有歌低头愧疚,小声说道歉。
时爹道,“家和万事兴,一家人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来了。
“老爷夫人,门口有人递来一封信!”
儿子被绑走关键时刻突然来信,三人心跳一下都提到了嗓子眼。
时娘接过信封手都在抖。
时爹见时娘紧张的撕不开信件蜡封,拿来轻轻撕开。
信封里还套了封信。
是两封信。
一家人三个脑袋凑一起看信,管家单手握拳拍打掌心,着急的原地垫脚。
时爹看完信后,对管家道,“算是好消息,你先下去吧。”
管家走后,时爹才掏出信封里的另外一封信,那封信像是大力撕开了两半,字迹确实是时家堡的族长。
时娘看后,气的面色铁青,咬牙恨不得杀了时家堡的人。
竟然背地捅刀要至小酒于死地。
面对这种结果,时爹倒是没惊讶,反而细细琢磨卧龙岗大当家的字迹。
狂傲不羁笔力狷狂,字迹架构疏朗阔达可见雄伟之气,并非暗沟鼠辈能写出来的。
卧龙岗大当家换人了?
时爹轻拍时娘后背,顺气道,“我看这大当家说的可信,他说只是暂时扣留小酒一段时间,好吃好喝的供着,届时定完璧归赵。”
“巧言令色!那大当家哪是纯善之辈,臭名昭著人尽皆知!”
“我可怜的儿子,日日在土匪窝里受苦。”
“可能换人了,这样,咱们再派人打听打听。”
另一边,卧龙岗的时有凤也在为能回家而努力。
霍刃说了回家条件后,时有凤奇迹般的病情好转,头不昏眼不花,能下床走路了。
可是他没有换洗的衣物。
连日来冷汗热汗不断,还防备着土匪头子不敢脱衣擦身,浑身都黏着难受,手脚腕的伤口慢慢结痂了。
时有凤很能忍。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邋里邋遢的,土匪更加对他没兴趣。
为此,时有凤自己把一头青丝揉的乱糟糟的,可一放下来,水波柔顺似的漾开亮光,小柿子和秀华婆婆看了直夸好看,惹得门外的土匪频频探来。
时有凤挎着肩膀泄气。
门外霍刃吹着口哨,“地上有泥灰,我给你刮点?”
语气带着看戏的调侃。
时有凤被流氓口哨吹的脸红,刚想回嘴,秀华婆婆忙摇头,示意他别意气用事。
秀华婆婆倒是暗暗着急,小声道,“小少爷,要不你给大当家的示弱,你身上这衣服……得换换了。”
秀华说的委婉,时有凤听了脸都烧红了。
可要他问一个土匪要换洗衣物,他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时有凤低头嚅声道,“对不起,你们还是忍忍吧。”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
“霍大哥,我拿了些换洗衣服来,想必屋里那位……”那人像是不知道怎么称呼似的,眼巴巴的望着霍刃。
霍刃道,“小乞丐。”
门外来人噗嗤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