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被箭矢对准，脾气非常暴躁，爪子在雪地里印了一路。
白影快的在雪地里穿过，不消片刻，惨叫声、马鸣声当即传了过来。
一地白雪刹那间被染红。
青怜的视线落在还有气息的男人身上，她的双腿缓过来之后，一步一步慢慢走近。
“你爱我？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你爱的只是我的脸而已，少装的那么深情，令人作呕！”
男人张唇动了动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青怜望着他努力的样子，蹲下身子想听听看临死之前，他还能再说些什么。
话语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他说：“男人都一样，若不是因为你的脸，他恐怕只是路过而已，就连看也不会看你一眼！”
男人脸上被溅到了血，笑容缓缓放大，眼里流露出戏谑。
那一幕，令青怜记到了现在。
男人眼里的戏谑，似乎是一种嘲笑。
你所有的幸与不幸，全是这张脸带来的，无论你走到哪里，终会伴随一生！
木桶里的水凉了，青怜觉得有些冷，随即起身走了出来。
刚换好衣衫，一转身就见到了慕渊的身影，她习以为常，喊了一声：“主子”。
面前的红衣如初见般耀眼，男人的眼神一样的淡然。
不，不是的。
至少在那个雪夜，慕渊救下她并不是因为她的脸。
男人的话并不绝对，慕渊从来没有碰过她。
也是在她及笄之后的一年里，才建立了春怡楼，而她的客人也只有一位，那就是慕豫麟。
除此之外，还没有人再见到过她的面容。
而常伴在慕豫麟身边，也是问过她的意见，让她作为两人联系的中间人。
她同意了，至少慕豫麟没有那些折磨人的癖好。慕渊帮她逃离了难境，她理应为慕渊做点什么。
慕渊望了一眼屏障，视线后移，榻上的被褥明显有折腾过的痕迹。
“他今夜也来了？”
“是，他让我告诉主子，大皇子与三皇子的结盟，他会想办法破解掉。”
慕渊点了点头，接过了青怜手中的茶水。
“还有一事，青怜捉摸不透，还请主子指示。”
对上慕渊的视线，青怜一字一句道：“他今夜见了容语霞，准确来说，是借了我的名义。容语霞出现在这里，本就不寻常，他似乎是看出了什么。
可令青怜不解的是，慕豫麟与容语霞并不相识，根本没有要与之相见的必要。”
“慕豫麟本就不相信我，我们之间的信任并没有多少。可多一个人助力，总归是好的。更何况是容柳烟的姐姐，预言一事的主人公之一，还是可以利用一二的。”
“我想破解掉慕承衔和慕弦惊之间的结盟，容语霞或许是其中的一环。”
既然对慕渊来说不是一件坏事，那青怜的心就放下了。
“还有一事，今夜王爷的人过来了，慕豫麟被带走了。”
慕渊放下茶水的手顿了一下，“你要是不提，我还真的快要忘记了。慕闲引还不至于翻起什么风浪，不过不为我用者，似乎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慕渊眸中的杀意一闪而过。
气温一变，就连月光也清冷了许多。
容语霞悄悄的回了容府，在回香语园的路上，却遇见了容柳烟的身影。
香语园与云柳园本就不是一个方向，按理说容柳烟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容语霞当即脸上露出了笑，“妹妹这么晚了，怎么还未休息？”
“本来是来找姐姐说会儿话的，可没想到姐姐这么晚才回来。”
容柳烟神色有些异样，“莫不是因为姐姐晚归，刘姨娘才如此生气吗？姐姐，你应该与刘姨娘好好说清楚的。”
“你这样的穿着肯定有你的道理，母女俩哪有什么说不开的，我见你们这样实在是心里不好受。若是爹知晓了，肯定也不希望你们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