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样子,想来还不知道生了何事。
慕弦惊伤势重,想来皇上还未与他说起山庄一事。
“过来看看弦惊,顺便要与你们商量一件事。”
慕闲引此番入宫,也是为了慕渊一事,他的人查到了点消息。
慕豫麟听后一脸不情愿,脸上瞬间也没了笑容。“我也必须在场吗?岂不是又要听些血乱之事?”
见到对方点头之后,他目光更幽怨了。余光瞥到慕闲引腰间的玉箫时,他又打起了其他的主意。
“皇叔。”
慕闲引注意到他的视线之后,知道了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也不理他。
少年本就好看的眉眼瞬间低垂了下来,他不依不挠道:“皇叔,小时候您也常给我们吹奏一曲的。”
慕闲引不为所动,“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
奚筝推着轮椅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慕豫麟,在对方察觉到之前及时收回了视线。
不料,慕豫麟却突然向他问道:“奚筝,皇叔在府上的时候应该经常吹奏吧?可惜了,我们终究是没有这样的福分了。想当年,皇叔的箫声那可是无人能敌。”
“殿下,王爷在府中也只是偶尔。不过殿下说的也对,若是听过王爷的一曲,其他人的箫声可当真是入不得耳了。”
慕闲引被两人的话吵了头疼,眼见着慕豫麟要张口,他赶忙打断。
“行了行了,本王可以吹奏一曲,不过麟儿,你也要一起。”
两人的目光对视上之后,慕豫麟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
“能与皇叔一同演绎一曲,那当然是最好了。对了皇叔,你们这次去山庄,那个苏雀没有再紧抓着弦惊不放吧?”
本来以为话题就此结束,谁也没想到慕豫麟话锋一转。
这倒是提醒了慕闲引,慕弦惊失踪的那一天,苏雀可是跟他说了那样的话。
“我苏雀定会纠缠他到天涯海角!”
不过,是贬义的那种。
只因她还说过,她记仇。
慕豫麟没有从慕闲引那里得到答案,眸光便移到了奚筝的身上,一脸的兴奋,活像是一个专门看热闹的人。
奚筝架不住他这炽热的眸光,只是苏雀的话终究是模棱两可,他淡淡道:“我们是遇见了苏姑娘,但她与苏相和苏夫人是一起去山庄游玩的。
对待三皇子也不如往日一般热络,不过具体怎样,恐怕也只有三皇子知晓内情了。”
慕豫麟听完显然是一副失落的表情,本想看个热闹,却没想到居然这么无聊。
“我看弦惊是一心只在柳烟姑娘身上了,只是可怜了一往情深的苏雀啊。皇叔,这苏相一贯宠爱小女,苏雀如今因此受了委屈,您说苏相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苏相是识大体之人,可眼下正是太子之位的争选,本王也不好揣测。”
弦惊和承衔,二人之中总该有所抉择。
慕闲引忽的抬眸望向慕豫麟,“你真的不试一试吗?你别忘了,你也是皇子。”
“若说是有关于听曲的,那我可是会第一个冲上去,可这太子之位,豫麟实在是没兴趣。有这等时间,我还不如去听听小曲,那可比太子之位有趣的多。”
他说完之后,还轻声哼了哼。
慕闲引只道:“你不后悔便好。”
很快,他们一行人便到了慕弦惊的住处。
如慕闲引所想的一样,因着慕弦惊受伤,人全部聚集于此了。
皇上直接大手一挥将几人的礼全免了,望向榻上的人一脸忧色。
他长叹道:“本来人还好好的,只是后半夜便高烧不停,如今仍是昏迷不醒。这药也喝了,太医只言熬过便可苏醒,倒真真是令人不安。”
应该是伤口腐烂引了炎症,这才高烧不退。
榻上的慕弦惊,唇角干裂,面色苍白。不久之后,那干裂的唇忽然动了动,嗓音沙哑如枯石。
“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