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随手撤出一张草纸,边书写边说道:
“这位姑娘寒气侵体,急火攻心,现在只是一时昏迷了过去。你把方子上的药让她服了,不日便能醒转过来。再以这张方子上的药将养几日,应该便无大碍。”
景一鸣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谁知郎中继续说道:
“只是这位姑娘正是月事之期,在冷水里泡的久了,只怕。。。。。。”。
景一鸣见他欲言又止,慌忙问道:
“只怕什么?”
郎中叹了口气,说道:
“只怕日后难有子嗣。”
景一鸣听闻此言,反倒松了一口气。
在他的观念里,对有无子嗣并没这个时代的人那么看重。
“没有便没有罢,只要人没事就好。”
说完,便拜别了郎中,独留郎中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背影。
等到付钱的时候,景一鸣这才想起日常银钱都是谭筱荷在保管。
等到他手忙脚乱的将谭筱荷的钱袋掏出来的时候,银票已便成了一坨浆糊。
只有几枚银币不怕水泡,还是完好无损的模样。
景一鸣顿时有些欲哭无泪。
一千两银币可是个大数目,本来他都已经规划好了这笔钱的用途,谁知现在全部打了水票。
可是现下不是惋惜的时候,他只得打起精神付完银钱,然后寻了处客栈住了下来。
待到景一鸣将汤药给谭筱荷喂下,一切收拾妥当,已是半夜时分。
景一鸣依然不敢大意,寸步不离的守在谭筱荷身边。
可是两日来他已累到了极限,最终还是恍恍惚惚的睡了过去。
“包子,刚出锅的肉包子,不好吃不要钱。。。。。。”
景一鸣被一阵吆喝声吵醒,睁开眼睛现天已大亮。
夜里他睡的并不安稳,导致他的脑袋现在还是昏沉沉的。
他缓了缓神,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朝谭筱荷看去。
此时谭筱荷已经醒转过来,只是眼角还挂着泪花。
看到景一鸣醒来,她忙将眼泪擦去。
“鸣哥哥,你醒了啊。”
景一鸣见她虽然说话依然虚弱,可精神却好了不少。
但是他依然放心不下,开口问道:
“荷儿没事吧?”
谭筱荷冲他一笑,说道:
“没事了,鸣哥哥。只是身子乏了些,休息下便好了。”
景一鸣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荷儿饿了吧,鸣哥哥去给你买肉包子,我们家荷儿最喜欢吃肉包子了。”
谭筱荷没有做声,景一鸣替她掖好被脚,这才转身出去。
看着景一鸣关上房门,谭筱荷的眼泪顿时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嘴里轻轻说道:
“鸣哥哥,对不起。”
。。。。。。
接下来的几日,景一鸣便始终在客栈照顾谭筱荷。
而谭筱荷在景一鸣的悉心照料下,身子也逐渐好转了起来。
待到第五日头里,便能自行坐起来了。
只是两人每日里花销用度着实不轻,身上的银钱已所剩无几,眼看着便要连客栈的钱都付不起了。
景一鸣叹了口气,安抚好谭筱荷后,独自来到了苏江弈馆。
苏江弈馆的形制和临东府略有不同,可是现在的景一鸣哪有闲心分辨这些,只是对迎着自己走来的伙计说道:
“告诉你们馆主,我要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