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休憩之人见有人踢馆,当下便来了兴趣,纷纷朝景一鸣看来。
好在这些人并不认识景一鸣,不然以他现在的名声地位,肯定会引起围观。
伙计本来满面笑容,闻言顿时一紧。
“请问客官尊号,在下好去禀告。”
景一鸣哪敢报自己的名字,闻言佯装怒道:
“怎么?!不报名号就不能踢馆吗?”
“客官息怒,小的不是那个意思。”
伙计满脸赔笑的对景一鸣说道,
“客官请随小的来吧。”
说完,对另一名伙计使了个眼色,而后当先带景一鸣朝内里走去。
另一名伙计等他们离开,便也快步离去。
景一鸣知道他是去寻馆主,便没去理会他。
内里的装饰跟临东城大同小异,看来总会有着明确的规制。
景一鸣无暇欣赏,只是默不作声的跟着伙计来到一处雅阁。
伙计侍候着景一鸣落座以后,又赶忙奉上香茗,随后便束手站在了一边。
本来踢馆这种行为就颇为读书人不齿,现在景一鸣被逼出此下策,自己总是理亏。
所以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房间的气氛随之也尴尬了起来。
好在没过多久,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
门外走进三人。
除了刚才前去通传的伙计,另外两人景一鸣也有些印象,现在看来自然是苏江弈馆的馆主和坐馆棋师了。
立在一旁的伙计见到来人,躬身一礼说道:
“禀告馆主,这位就是前来踢馆的客官。”
两人看了眼景一鸣,而后对视一眼。
随后馆主对两名伙计说道:
“你们出去吧,此间的事情不要外传。”
这馆主一看便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猜到景一鸣并不想将此事传扬出去,这才如此吩咐。
景一鸣对他这一举动颇为欣赏,心下对这馆主便有了好感。
两名伙计应声而去。
待得两人走远,馆主和坐馆棋师两人这才一脸苦笑的向景一鸣行了个礼。
“景棋圣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景一鸣本就有愧在心,现在越见不得别人客气,赶紧起身回了一礼。
一身棋师服的坐馆棋师满脸苦涩,却又有一丝兴奋的意味。
“景棋圣前来踢馆,可真是吓煞在下了,在下可不敢应承。”
景一鸣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这个。。。。。。在下的确是有难言之隐,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
馆主闻言顿时来了兴趣。
“景棋圣有何难处,不妨说出来,在下在这苏江府还是能出些力气的。”
看来他们现在还未收到自己遇险的消息,但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当下便没有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只是把自己杀人那一段隐了去。
馆主听他讲完,当下也不敢耽搁,带着景一鸣请了位名医又为谭筱荷诊断了一次。
而后又寻了下人丫鬟随时侍候,照顾的周到异常。
银钱方面更不用说,除了日常开销用度,还硬塞了百十两银票让景一鸣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