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章浮生依然还是一言不,整个人毫无生机。
拔都护和颜悦色道:
“章兄啊,等将来你我的大业成了,你就是再造乾坤的功臣,必然是青史留名,且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章浮生依然不动,拔都护看了看他,心思一转道:“朕将来为你立庙,且陪飨太庙,圣人旁立章兄的排位永传万世……”
他见章浮生还是不为之所动,心一狠,咬牙道:“章兄,将来,朕为你裂土分王,共享江山社稷……”
话还未完,章浮生睁开空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拔都护,盯的拔都护都感觉浑身冷,许久之后章浮生道:“陛下,数次大战,臣已经费尽心血,胸中已经是再无良策了!”
说完便朝内扭过了身子,只留给拔都护一个背影,拔都护一愣,他看了看女罗刹,而女罗刹根本不看他,他感觉到好像在女罗刹眼中,自己根本不存在一样。
拔都护看着这一切,他突然感觉到很无趣,一个人转过身子,悻悻的起来,撩开大帐走了出去,刚走出去没有几步,突然听道大帐内章浮生一声大叫:“我好恨啊……”
话语未完,便没了声响,他想进去看看,可是最终还是止住了脚步。
他正扭头望着大帐,想着什么时,女罗刹从帐内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他慌忙上前问道:
“章兄,怎么样了?”
女罗刹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对这个尘世的留恋,看了看他道:“他死了……”
拔都护一惊:“他死了!”
而女罗刹抬眼望去茫茫荒漠道:“他死了!”
拔都护再次确认后,他突然内心一空,这个世界都拉海、隐老、阿达、章浮生都死了,自己苦心培养的精锐也全部丧尽了,面对着如此内忧外患做为一个所有人的外人又能依靠谁?他看着眼前的女罗刹,想到她的本事,突然一把抓住女罗刹的手,女罗刹一惊,只听拔都护道:
“姑娘,如今他死了,都拉海也死了,你我了无牵挂,不如你做朕的皇后,与朕共享这万里江山!”
拔都护他见女罗刹并未话,又忙道:“如今阿达也死了,将来就是你与朕的子孙永坐这万年江山……”
女罗刹嫌弃得抽出手来,而拔都护依然喋喋不休道:“朕誓,此生只娶你一人,朕第一眼看见你时,就被你迷住了,日思夜想,几不能寐,如今阻挡咱俩得人都离去了,正是上天赐予的姻缘,我们正当顺应天命,成其好事,以……”
话还未完只见女罗刹扭过头一副厌恶的表情道:“你这样对得起都拉海吗?”
拔都护一愣,他马上对天誓道:“朕誓,朕不过是利用她,朕从未爱过她,朕心中只有你一个人……”
女罗刹嫌弃之极,一把掐住拔都护的脖颈,提了起来道:
“你这个人一生可说过一句真话?”
拔都护被掐的喘不过气来,眼看就要窒息而死,他拼尽全身力气喊道:
“我若死,章浮生的一生心血就全废了,你忍心他的心血付之东流吗?”
女罗刹听完一愣,她一把将拔都护甩到地上,拔都护终于可以喘过气来,在那里不停的大口喘着气,他抬眼看女罗刹,仿佛看魔鬼一般,满眼的恐惧,而女罗刹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
“你这种人,让你活着,比死了更让你痛苦!”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慢慢的走向了茫茫荒漠,随着她一步步向荒漠走去,四周的空间开始诡异的生变化,逐渐得感觉到一丝丝的撕裂,紧接着,漫天的黄沙飞起,她的身影忽大忽小,忽明忽暗,紧接着无数雷声,雨声,风声由近及远,开始有无数的古道慢慢出现,扭曲,在这茫茫荒漠之中形成,紧接着无数古道之上开始有商队,开始有女罗刹,每天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着既新奇,又老套的故事。
当女罗刹讲完这一切,空心唏嘘良久,等他再看向女罗刹时,她眼里的泪光之中是对过往的一切的不舍和对眼前能了却过去遗憾的喜悦。
女罗刹跪下道:“师父,徒儿谢……”
话语未落,只听空中传来声音打断她道:
“你且去吧,以后莫要再来……”
说着,空心与女罗刹只觉一阵天旋地覆,两个人直接从空中跌落了下去。
童子看着跌落下去的两人道:“师父,师姐她……”
而空中那个声音又道:“莫要提她,且来说你……”
童子疑惑道:“我?”
空中那个声音道:“原本与你无缘,你却沾染了这尘劫……”
童子一愣:“这……”
空中那个声音又道:“你且尘世中走一遭,了结了这份尘缘吧!”
童子刚说了个我字,还未落,只感觉浑身一空,整个人跌落了下去。
这时一个人站在远处看着空无一物的这里道:“你在他们刚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让他们进来?”
另外一个人道:“我只是想着他们万一能上山,就了却了这些尘缘,谁知……唉!一切皆是劫数啊!”
而有一个人,他仿佛看一盘棋似的,低头清晰的俯瞰着这一切,当所有人离去时,他抬头向上道:
“主人,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在进行!”
这时,空中传来一个声音:“做的好!”
而在空中传出声音的那个人也仿佛看一盘棋似的,低头清晰的俯瞰着包括俯瞰着空心与女罗刹他们这群人的人,当听到一切按照计划行事时,他也抬头向上道:
“主人,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在进行!”
这时,空中也传来一个声音:“做的好!”
如此循环往复,穿越无数世界,打破时间与空间的法则,直到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