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政伤国,淫祠乱民,世间之恶莫过于此!——《治国策》
如风如云,如急如,女罗刹与空心在感觉身心一空的那一刻,再回时,已经俨然在地面了,空心心中想着朽木,连忙四处寻找,只见朽木朗然躺在身旁,这才安下心来,等他再回过神看女罗刹时,只见女罗刹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那个骑在马上的中年人,而中年人看着两旁的难民,满目的疮痍,一股有心无力,又于心不忍,悲悯天下苍生的神色布满脸庞,慨叹道:“陛下的江山何时至此!”
浑然不觉身旁何时出现了一个少女和一个小和尚。
而话语未完,突然前方两匹疾驰的马匹带来阵阵尘土,马上俨然是两个贵人模样的青年,在快接近中年人时,两人放慢了度,等到了中年人面前,马匹正好停下,两位贵人翻身下马,行礼道:
“董大人,二皇子在前面设置下宴席,特地为你接风洗尘,派我等前来迎接!”
中年人疑惑道:“二皇子?我朝家法,无旨皇子不得出京,缘何二皇子会在此处?”
其中一看似机灵之人道:“禀告大人,如今七省大灾,圣上特旨,二皇子全权负责七省赈灾事宜,大小官吏一应听使,三品之下官员任凭处置!”
中年人恍然大悟道:“昂!原来如此,既然二皇子身负皇命,理应用心王事,我一个久贬在外的无用之人,就不必如此折腾了!”
那个机灵之人道:“董大人,一门出三代皇后,七任辅,如今圣上诏大人回京,必然是要加以重用,如何是无用之人呢?还请大人勿要自谦!”
他见中年人不为之所动,又加上话语道:
“二皇子对董大人仰慕之心久矣,如今说是宴请,为大人接风洗尘,其实也是请教,也是以弟子之礼对待大人!”
中年人一愣道:“如何又是弟子之礼了?”
那个机灵之人道:“二皇子在我接大人之前亲口嘱咐我,当他年幼之时,大人任禁军统尉,宫墙之内,他经常向大人请教刀兵,故让我代他以弟子之礼迎接董大人,其让我告诉大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中年人连忙打断他的话道:“你且等等,我何时向二皇子教过刀兵之事?还有,勿要说这些僭越的话,二皇子的父亲只有当今陛下一人,哪里有什么终身为父!”
那个机灵之人一愣道:
“大人,我等也是当差之人,奉二皇子命来此,若是接不到你,我等如何回去复命?家中老小……”
中年人笑了笑道:
“唉!你们这些久陪伴皇天贵胄之人,还是如此啊,先用主人威势,然后哭诉命苦,下面是不是威逼强挟?”
那个机灵之人慌忙不停磕头道:
“大人,你是何等身份,小人岂敢啊!”
中年人笑了笑道:“罢了,罢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机灵之人道:“小人叫做柴大宝!”
中年人念叨着说:“听你这个人的名字也是个穷苦家的孩子,且起来吧!”
柴大宝道:“大人不答应,小人的命都保不住,哪里敢起来?”
中年人笑道:“真是个机灵鬼啊,起来吧,且带路继续向前!”
柴大宝于是慌忙起来,骑马在前引路,中年人又看了看另外一位贵人道:“这位是?”
那位贵人忙行礼道:“董大人,小人赵无贵!”
中年人昂了一声,便说:“也是苦人家出身啊!”
赵无贵慌忙道:“大人,若不是苦命人,谁又愿意被送到宫中去做一个太监呢!”
中年人叹息道:“世事不易啊!”
然后,跟着两人便向前而去,而女罗刹还在那里盯着中年人,空心将朽木背在身上,拉了拉女罗刹道:“走吧!再不走就跟不上了!”
女罗刹好久才缓过来,不过毕竟两个人不是凡人,也就是几步之下,跟上中年人及柴大宝、赵无贵。
约莫着走了一个时辰,突然看见前面一条大河,而在河边一处围着好多灾民,柴大宝回头对中年人道:“大人勿忧,二皇子早已经安排好,这些低贱之人不会扰了大人的!”
中年人一听柴大宝的话,眉头一皱,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想想自己一个久贬谪在外之人,终究是不便,也无权参与……中年人叹息一声:“算了……”
而只见柴大宝向前大喊一声:
“董何夕大人已到,你们还不把这些东西们清开,难道不怕扰了董大人,二皇子责怪吗?”
前面顿时出现一个都尉带领着一排军卒,开始抽打驱赶这些灾民,那么识趣的灾民见鞭子刀枪过来急忙躲了,而一些头硬的还在那里堵着,显然,这伙军卒是没有那么多耐心的,直接刀枪上去,顿时灾民瞬间四散,有些跑错的,或者被人拥挤的,掉进了大江里,只见瞬间血水四溢,一会便什么也都没有了。
也就不出一刻,道路就被清理开,柴大宝扭头满脸堆满笑容对董何夕道:
“大人,路清出了,还请你……”
董何夕看了看柴大宝道:“二皇子果然是大手笔啊,这赈灾赈的灾民都没有了!”
柴大宝忙道:“这一切都不是为了大人!”
董何夕气呼呼道:“我可担当不起!”
说着便打马上前,也不搭理柴大宝与赵无贵,两人也只能悻悻得跟着,走到刚才灾民聚集处才现原来此处有一座桥连着河两岸,有军卒把手,禁止岸这边的人去另外一边,而女罗刹跟空心也就跟着到了桥边,而被军卒拦住,空心一愣道:
“军爷,缘何不让我们过去?”
军卒道:“二皇子有令,河这边的任何东西不可过河!”
女罗刹指着董何夕三人道:“那为何他们三个能过?”
军卒们一愣,其中一个骂道:“你是什么身份?能跟董大人比!”
女罗刹看了看军卒道:“我怎么不能跟他比?”
这些军卒一听,感觉眼前这个姑娘又好笑,又可恼,有人道:“罢了,这是个疯子,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