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再表达一下两国交战,兵祸之间百姓是无辜的,等等一系列话语。
而当刚赶回城中还未从和谈的震惊中缓过来的小何管家拿到这份信后,还让他亲自送到章浮生手中时,这比直接杀了他还让他更难受,整个身子软的几乎站立不住,为何?
因为和谈之时就是他的谩骂让章浮生直接晕倒,而如今让他再去西戎大营给章浮生送信,而且还要亲自送到章浮生手中,怕不是信还没到章浮生手中,自己就已经被章浮生让卫士砍杀了。
可是不去送这份信,夏太师这里又交代不过去?怎么和夏太师讲呢?若是推诿,必然被夏太师怀疑,这人啊,一但疑心一起,就会刻意的去了解,查看你骗没骗他,世人做事,哪里能做的十全十美,况且,父亲留下的烂摊子是什么样,小何管家是最清楚不过,若是夏太师查问起来,不光是章浮生这里的一件事,其他乱七八糟的的事情多了。到时候,这好不容易积攒的几十辈子花不完的钱财就要打水漂,进入到别人的口袋了。
惆怅之间,小何管家也只能是打马出城,一步一步的向西戎大营而去,刚出城门,只听城上的士兵们一阵惊慌,小何管家一听城上士兵的慌乱,以为是西戎要攻城,远眺却什么也没有,他细思:也许是自己视野低看不到,城高城上的士兵必然可以了望到,慌忙不管不顾的奔回城中,大喊:
“快关城门,快关城门……”
城中的士兵听到小何管家的叫喊,以为小何管家是传太师的命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就关城门,而小何管家看士兵们如此迅关了城门,又更确定了必然是西戎前来攻城,想直接逃回,可是身上有太师的钧令,若是就这样回去,如何向太师解释呢?
想了想叹了口气道:“罢了,我且上城看一看西戎的军马人员安排,然后再回去禀告说是西戎攻城,自己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报于他老人家,然后再找其他说辞,讲述如今西戎攻城,说服他老人家和谈难成,如此一来我就不用去西戎,性命也就可以保住了!”
说着便下马直接上城而来,但是向远处眺望,却无西戎的攻城人马,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大骂城上的士兵道:“你们刚才瞎吼些什么?”
城上的士兵见他随着夏太师来城上几次,知道他是太师府中的小何管家,也不敢得罪,慌忙回复道:“大人,你且看哪里?”
小何管家一边骂,一边向士兵指处看去,一看不由得心惊,只见西戎大队人马,往那里不停的运水和沙土,仿佛要起立些什么,他随即问旁边的士兵:
“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吗?”
众位士兵互相看了一眼皆是摇头。
小何管家看着这些摇头的士兵,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刚才以为可以借西戎攻城的借口,寻找些说辞和理由逃脱去给章浮生送信的命运,如今一看,自己还得再去。
他越看这些士兵越不顺眼,气的拿起马鞭就对这些士兵一阵殴打,这些士兵知道他是太师府的人,也不敢反抗,但是内心皆是愤恨不已。
抽打了一阵,小何管家气也消了一大半,再抽打下去也是无趣,找了个城墙靠住,一边喘气,一边再把这些士兵的祖宗十八大,妻儿老小等等,凡是能想到的,他都问候了一个遍,其言辞污秽难听之人,让人不忍心闻之。
到最后,终于连骂的力气也没有了,想着身上还有太师的钧令,不得不悻悻而去,下了城,骑上马,极其不情愿的向西戎大营而去。
而此时的拔都护也是心情极其不安,原本围攻西云关,碎石城就是自己骗西戎众部落说是夏太师意与自己连接,而如今事情的展,既然是西戎人再不精于人心算计,大家也渐渐明白,拔都护可能说谎了,若是不说谎,怎么夏太师还要偷营,若是不说谎,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不曾有个结果,如今大家听了他的一面之词,不但妻儿老小翻越山麓能不能活着到汉地,即使到了汉地能不能存活都是个问题,而眼下,不但衣食供应短缺,还让去起立什么冰城,这整个西戎之中的怨气,那是人人看拔都护的眼神都不对了。
而各个部族的领袖都到西戎大营,明着是向拔都护汇报军务,实际是来要粮饷器械,而最根本的目的是查看一下拔都护的底细,若是不行,或者有问题,好准备早点跑路,或者向汉军投降。
从拔都护骑马跑回大营时,大营里就聚集着这些部落的领袖,都在想着要见拔都护,甚至有些人开始叫嚣着让拔都护给一个说法,不能让所有人在这里饿死吧……
拔都护是极其心烦,他是实在懒得大营中待着,于是就一个人悄悄的跑到大营外,寻找一个无人的地方,算是能躲多长时间,就躲多长时间。
他正在一个人清净着呢,忽然听到旁边的小坡之后也有一个人,而那个人不停的在抱怨咒骂着,话语之间将章浮生,夏太师的所有亲属骂了一个够,拔都护刚开始颇为嫌弃这个人,心想自己好不容易躲会清净,怎么又有这么一个东西扰人。
但是拔都护静下来仔细一听,不觉愁苦的脸立马笑容起来,接下来越听越高兴,当听到最后自己悄悄起身,捏着脚步,慢慢离开,生怕被小坡之后的人现,约莫出了百步,拔都护又仿佛有事要向远处,不经意经过这里,不经意看到山坡之后人,他故意大喊:
“何人在此?”
山坡之后的人一阵惊慌,等站起来一看拔都护,觉认识,慌忙道:
“先生,是故人啊,咱们认识!”
拔都护故意惊讶道:
“啊,您不是夏太师旁边之人吗?”
这人忙称呼道:
“先生,好眼光,我是夏太师身旁的何管家,因为我父亲也曾服侍于太师,故他人经常称呼我为小何管家!”
拔都护忙快步上前,握住小何管家的手道:
“啊!原来是夏太师身旁的小何管家啊,久仰久仰!”其实拔都护根本不知道这所谓的小何管家是何人!
小何管家看着眼前之人,心知现在不在城中,万事都要小心,而眼前此人居然能跟着章浮生与夏太师和谈,而且阿达还听他的话,此人必然也是西戎的贵人,万万得罪不得,为了自己的性命,最好能与其结交,于是也上前行礼道:
“先生,还请受我一拜。”
拔都护慌忙将其扶了起来,道:“不知小何管家不在城中服侍太师,缘何到此啊?”
小何管家道:“先生有所不知道,此次前来是奉了太师的钧令,特地向西戎大营送信而来。”
拔都护随即示意小何管家坐下道:“昂,小何管家可按照前几次惯例送到即可,若有不便,我可替你……”
小何管家苦笑道:“此次太师让我亲手交于章太师手中……”
话语未完,只听拔都护打断小何管家的话惊讶道:“啊呀呀,小何管家不是夏太师的心腹吗?缘何夏太师要借他人之手杀你?”
小何管家听完内心一惊,慌忙问道:“杀我?先生这是何意?”
拔都护看了看小何管家脸色,心知他必然如同刚才自己一个人抱怨的那样,怕因为谩骂章浮生而章浮生杀他,于是无不担忧道:
“小何管家这就是在装糊涂,自欺欺人了!”
小何管家被这么一闹,更是追问道:“我向来愚笨,还请先生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