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达率领众人冲进城去,看到的一切却颇为让他心惊。
这城门后有一千斤巨石,看样子平时悬于上面,一旦有事便可放下封住城门,他心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千斤闸?
而之后便是一个广场,他以为进了城,结果广场之前又是一道城墙,两侧有两个门,他喃喃自语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瓮城?”
他也不敢大意,只能随着引路之人继续前行,等再次穿过城门,才终于视野宽阔起来。
只见城内一切都井然有序,毫无慌乱,巡逻的巡逻,放哨的放哨,他内心不由得大安,他望了望身后的城关,又看了看眼前的部队,估算现在进城的人数,预计人进的差不多,便招呼一个手下人道:
“你且带领一队人马,在此静候,等我率队冲向城内时,你就拿下这城关,以此为据点,如此一来,我方进可攻,退可守!”
手下人道:“遵命!”
而这时,对面却来了一大队人马,其中领头为一汉将,明盔明甲,看其衣着打扮,气质不凡,想是在汉军中应该是个显耀人物,不过,这个年纪又显得太年轻,和显耀的身份又不搭。
阿达看到对方如此众多人马,不由得警惕起来,伸手摸向箭袋,随时准备难。
只见对面汉将喊道:“来者是禁军何人?”
阿达作为一个西戎之人都觉得此语有些不太礼貌,不由得生出疑心道:“我军虽败,却不受阁下之辱!”
对面汉将一愣,随即便打马向前道:“尊兄勿贵,我非是无礼,只是众位兄弟深夜返回碎石城,以防西戎使诈,因传闻西戎不懂礼仪,日常粗俗,故戏语试探!”
然后拱手行礼道:“不知尊兄在禁军中居何职务?如何称呼?”
这一问,完全就把阿达给问懵了,他只当是穿着两衙禁军的盔甲便可蒙混过关,哪里知晓汉人还有这么多讲究,要追问什么职务称呼之类的。
他向两旁看了看手下人,手下人也是一脸无奈得看着他,而这时隐老却不知道去哪里了,焦急之下,他便反口问道:“你又是何人?”
那汉将听了眉头一皱,但是随即笑容满面道:“在下夏……”
话还未说完,只见那个汉将一头从马上栽倒在地,
却是为何?
原来阿达见此人一个劲追问,如今隐老不知在哪里,自己与手下又无从回答,时间一长,必然露出马脚,倒不如干脆直接在其无防备的时候,施展自己的拿手绝技,今天吸收了射方将军的经验,阿达直接将箭矢射向来将的双眼,如此距离正好是弓箭能挥最大的作用,三箭下去,直接洞穿来将头颅。
而阿达尚未收弓,便大喊一声:“兄弟们,杀向城中,活做夏太师!”
而那汉将带来的人马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一大群西戎骑兵已经冲了过去,挥刀开始砍杀。有反应及时的抽刀对战,而大部分人被西戎骑兵一个冲锋,队形就给冲破了,还未抽刀已经被砍倒在马下。
几个机灵的调转马头就往城里跑,而阿达岂会放过他们,高声大喊:“冲呀!”
所有西戎骑兵不顾一切,立刻像潮水一般向城里涌去。
而这时,隐老才打马来到阿达身边,看着如潮水般涌入城中的西戎骑兵,又看见被射死在地的汉将。
隐老颇为愤怒,又颇为无奈,以一种复杂的心情看着阿达道:“鲁莽!”
阿达看着如此气势磅礴的骑兵崩腾,颇为自得道:“隐老,你看如今我们已经进城,派人在把此城关拿下,进可攻,退可守,这城中不过一万左右的老弱之兵,如何能抵挡的住我西戎的百战雄师!”
隐老看了看阿达,最后还是压制住自己的怒火道:“少主,莫要刚愎自用,夏太师毕竟是人中豪杰,计略百出,如今我军刚进城,您便杀其守将,纵军强攻!若夏太师拒守府衙,我军如何应对,要知这碎石城是有内外之城,咱们进的只是外城的门,这碎石城的将军府,名义上是府第,其实是按照一座内城去修建的,别说一万,就是五千老弱守住这将军府,我们也拿其毫无办法!”
阿达一听颇为心急,他倒不是心急是否提前泄露身份导致夏太师有所防备,他正在心急的是万一夏太师有所防备导致明天清早攻不下碎石城该如何在拔都护面前交代。
阿达听完隐老之语,瞅瞅自己安排的人已经开始进攻城防,他急忙对隐老说:“隐老勿忧,我这就前去,亲自率领人马急攻将军府!”话还未说完,便打马向城内冲去。
而隐老见此,这次是丝毫不敢耽误,生怕一耽误,阿达又自作主张搞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局面,立刻打马紧追阿达而去。
而身后夺取城关的战斗两人谁也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