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对母大猪道:
“母大猪嫂子,你且安排着来,怎么好看,怎么好吃,就怎么来,不要怕破费!”
母大猪听了之后满脸堆笑道:“哎呦,你就放心吧,有你这句话,你就瞧好吧,管包你满意!”
说着便领着那几个妇人下去忙活去了。
船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
“唉!老爷,你这样说,不知又得让她花费你多少钱财,明里暗里赚你多少东西。”
柴大宝笑了笑道:
“这倒是无妨,还请您里面坐,一同吃喝……”
船夫拱了拱手道:
“我就不了,我得连夜给老爷们联系船,不然耽误明天的正事。”
说着便起身告辞走了。
而柴大宝不忘追了上去,硬给船夫塞了一锭银子,船夫一番推辞,而柴大宝道:
“大哥此去,免不了有些花销,我让大哥帮忙,又岂能让大哥破费,大哥且收下。”
船夫推让不过,最后道:“我且收下,剩余得我在退回!”
说着便将银子塞入怀里,便告辞出门而去。
这一幕自然被眼尖的母大猪看见,等船夫走了,她便笑嘻嘻的围上柴大宝,言语之间自己是多么的辛苦,而船夫却是什么事情都不干。
柴大宝何许人也,立刻明白了母大猪的意思,于是便取出一锭银子,要赏母大猪,岂能银子还没从柴大宝的手中给出,母大猪早已经接了过来。并满脸笑容的一个劲的夸柴大宝,谢柴大宝。
柴大宝颇为无奈,便挥了挥手,让母大猪下去忙去了。
如此忙活一番,天也黑了,这饭菜也都摆了上来,虽然不精细,但是也算量大,像个模样,酒水一倒,几个人也就将就着开始用。
而母大猪她们自己自然也摆了一桌,几个人也吆三喝五的划拳醒酒,好不快活的吃将起来。
正当所有人都安然、快活的用餐时,却突然听见一阵吼叫。
一个疯子直接冲进董何夕他们这边的席间抓住东西就吃,属实是惊了大家一下。
狗剩子儿自然大叫,而母大猪她们听见叫声,以为生了什么事情,慌忙过来瞧看,在众人惊慌疑惑中,母大猪一看那个疯子,一声叹息:“唉!又是他!”
董何夕惊讶,忙问母大猪:
“你认识他?”
母大猪道:
“他我岂能不认识,他是我们这里十里八乡出来的唯一的读书人,刑秀才!”
众人一惊:“刑秀才!”
说着母大猪上前安慰刑秀才道:
“别怕,跟嫂子去嫂子那里,嫂子管够你,咱别在客人这里!”
刑秀才仿佛听懂了母大猪的话,嘴里虽然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但是点了点头,安安静静的跟着母大猪出去。
等母大猪安排好刑秀才,慌忙进来替刑秀才向众人道歉道:
“各位老爷,莫要怪他,他也是个苦命人,唉,遭了骗,了失心疯了。
我这就给各位老爷再重新安排一桌吃食!”
说着便要去忙活,董何夕叫住母大猪道:
“他嫂子,我们已经吃好了,不用再忙活了,你且坐下给我们讲讲这刑秀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母大猪听了顺势坐下,摸了一个杯子,满满斟了一杯子酒一口咽下,抹了抹嘴道:
“他这事还要从这渡口的这间客栈讲起!”
随即向众人讲起了这刑秀才的故事,
原来这刑秀才是这十里八乡近些年来,难得的人才,虽然祖上自诩是书香门第,可是从未中过一个童生,家中长辈也许是要赌一口气,便自小对这刑秀才悉心培养,半点农活不沾,只管用功读书。
家中长辈听说这河西之处有一块风水宝地,能出一斗芝麻的紫袍玉带,心一狠,借了外债,请了阴阳先生,将先人的尸骨迁至这风水宝地。
说来也怪,也不知是这风水宝地的原因,还是刑秀才自己的八字命格,或者二者都有之,这刑秀才不但年纪轻轻的连中童生、秀才,而且出落的一表人才,仿佛是从画里出来似的,就是观音菩萨旁边的金童,怕是也比不得刑秀才这副皮囊样貌。
这十里八村的小媳妇,小闺女,哪个没有听说过这刑秀才,都央求着父母遣人往刑秀才家里说和,想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刑秀才。
当然,这暗地里,不知道刑秀才被这邻里之间的嫂子、大娘,侄女、婶子之类的骚扰过多少次,至于是否还是个雏,这就谁也不知道了。
而家中长辈看着刑秀才这架势,必然将来是飞黄腾达的,岂能看中这些乡野村妇,要想配刑秀才,起码得是张员外的小姐才是。
说不定将来中了状元,朝廷里哪个宰相看见了,收了乘龙快婿,甚至皇帝给配了公主也是说不定的。
于是这十里八乡的有女儿的人家在这里都吃了闭门羹。
时日一天天的过,又到了一年清明时节,刑秀才的家中长辈都认为如今他能这般出息都是因为河西的那片风水宝地的缘故,于是强行让刑秀才又一同去祭拜,祭拜完毕后,家中长者身体不好,就都坐着驴车回家了,而刑秀才常年在屋子里读书,难得的能借着这么好的机会,又是这么好的时节,在外透透气,便向家中长辈请示,想晚回去些时候,顺便看看这外面的景色,散一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