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昔日曾听闻,金陵,浙东地处便利,多富裕之户,万金之家比比皆是,而有面皮较好着欲私会大家之女,与其成就好事,然后偷一大家之女随身之物,然后往其家要挟,欲求百金或成其快婿。
然大家闻之出一母猪,头戴其所言信物。
余无一言,
路人笑之,
吾今日不得其何意也!——《旧游金陵浙东记》
董何夕一行人不知行了多久,突然被眼前一条从大河延伸出来的一条支流挡住去路,眼见天黑,又无渡船桥梁,不但车马等一系列物品无法过河,就是人也无从过河。
这个时节,渡口这边早已经无人,而船夫也正在整理收拾渡船。
董何夕看了看天色,向王差管道:
“王差管,您是本地人,熟知本地的地情,可否前去问上一问,现在时间尚早,可否能安排我等过河,若是不行,这周边是否可以有居住打尖之所。”
王差管忙称是,便上前去找船夫打问。
约一刻钟后,王差管便回来向董何夕禀告道:
“大人,这船夫讲,这条江夜间不太平,常常有水鬼闹事,故只要太阳快落山,便不开始摆渡,而且我们的行李又多,还有车马,以他的船不是一时半刻能给渡完的。
他讲,明日一早便去寻找租借条大船给我们渡,不会耽误咱们赶路!”
听到此董何夕讲:
“这自然最好,大宝,你且去给这船夫多一些金银,莫要让人家贴了钱,为难,另外让他务必雇佣一些大船,或者能在对面租借一些像样的马车,毕竟我们这里两位姑娘身受重伤,颠簸不得。”
柴大宝慌忙称是便去找船夫。
而王差管继续道:
“至于住处,旁边有一个荒废了的客栈,如果实在没有地方可去,可以去那里将就一晚,不收钱财,但是吃食得自备,而且有一个疯子,却得小心。”
董何夕听了道:
“有地方能遮风挡雨这便是极好,哪里还能求那么多,至于什么疯子之类的,又有何惧。”
于是一行人便前往那个荒废的客栈。
进门一看,果然是荒废了好久,赵无贵、王差管、毛儿、狗剩儿就开始收拾打扫,不一会便给众人收拾出可以暂时安歇的地方。
而大剑豪看了看并无吃食,刚要准备出去下河捉鱼,却见赵无贵从行李中取出了各种应用之物以及酒食,他便懒得出门,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歇着去了。
话不多说,一会柴大宝回来,手里又提了一些新鲜的瓜果蔬菜以及鲜鱼肥肉,他见了众人便道:
“这荒郊野外的也并无什么吃食,我见船家储备了一些日用之物,我便高价将其买来,以供今晚吃食。
另外我又多给船家金银,让他去附近的镇上再买些日用之物,雇佣几个好的厨子,天摸黑之前便能到。
另外,马车的事也已经安排好,
船家差自己的堂兄连夜去县城里买,天一亮,就能出城,赶到这里不算晚。
至于我们的行李搬运,船家已经联系附近有船的,大小船只有十几条,咱们出三倍的价格,明日上午便能都运到河对岸。”
王差管叹息道:
“我在衙门口游走多年,原本以为算是懂人情的,如今跟柴大人相比,我便是什么都不是啦。”
董何夕安慰道:
“王差管莫要如此,大宝他在宫廷之中多年,常常安排二皇子出行等事,经历得多了,故如此。”
王差管心知董何夕在安慰自己,也就不再言语。
果然,天还没黑,船家便领着,七八个肥壮的妇人前来,其中一个看似带头的向众人行礼道:
“各位老爷,小妇人见礼了!
众位老爷,想吃些什么?
这咱乡间的红白喜事,全是小妇人操持的,
小妇人这菜的口味,量又足,味又好,没有不夸的。
各位有什么需求,就吩咐小妇人一声就行。”
船夫看自己还没讲话,这妇人便说,十分不高兴,等妇人说完,船夫向柴大宝讲:
“老爷,这刚才说话的是咱这里红白喜事造饭的头,乡村之人,没有名字,大家都叫她母大猪,老爷有事便吩咐母大猪就行。”
柴大宝一愣道:
“这名字?”
船夫道:
“农村里,起个贱名好养活,况且她这些年做这造饭的买卖,各家各户的没有少吃人家的,这红白喜事主家又不好作,大家看着她就像一头老母猪,便给她起了个母大猪的外号,起初她也不愿意,但是叫地时间长了,她也就慢慢接受了,至于她的本名,不但村里人忘却了,连他自己也忘却了。”
柴大宝点了点头道:
“昂!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