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完皆称是,纷纷夸赞这个体面的人有见识,有本领。
而这么一闹,酒楼的大掌柜也不得不出来观瞧一下何事,他笑容可掬的急匆匆跨出大门,双手将李村正扶起来道:
“哎呀,这位先生,小可有礼了!为何长跪于小店门前?”
李村正一听叫先生,心中一喜,他长这么大,也从未被叫过先生,在他的认知里,只有像村东头那种识字的人才配被叫做先生,这一个先生,仿佛让他得到了极大的尊敬。
他又见来人穿着不凡,气宇不同他这种人,心想这必然是县太爷出来迎接咱来了,于是忙磕头道:
“县太爷,小人抓住杀害官差的江洋大盗,现特地给太爷送来。”
大掌柜一惊,忙躲过李村正的大礼道:
“老先生,我只是个酒楼看门打杂的,哪里能受的起你这大礼!”
李村正一愣道:
“你不是太爷?”
大掌柜道:
“我哪里能有这等福分!”
李村正咽了一口口水道:
“不可能,像你这等人都不是太爷,那太爷还会是何等人物,况且这种房屋如此豪华,这天下恐怕也没有比这更豪华的房屋了,太爷他老人家不住在这里,又能住在哪里?”
这些言语引得围观的众人一阵欢快的笑声。
而这大掌柜虽然情绪控制极佳,但是也终究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阵欢快的笑声搞得李村正及他带来的人一阵莫名其妙,但是毕竟笑声有个终点,等笑声过后,大掌柜对李村正道:
“老先生,您搞错了,我这里只是一座酒楼,哪里会是太爷的县衙,这太爷的县衙是何等地方,岂能是人员随便出入,你且看街头那个门!”
说着大掌柜便伸手指向一间当铺。
李村正顺着大掌柜的手指看过去,门面十分典雅庄重,而且人烟稀少,半天也不见一个人出入。
大掌柜讲道:“老先生,那才是真正的县衙,你且快去,他们关门关的早,一但关了门,十天半个月也不会开。你且快去。”
李村正听了之后,忙招呼众人,也顾不得向大掌柜辞行,急匆匆的向当铺冲去,有好事人也就跟着李村正一行,看看到了当铺又是一场什么好戏。
大掌柜望着离去的李村正一行,一阵暗笑,忙安排自己身边贴身的伙计紧紧跟上去,将生的事情一会汇报给自己。
而这当铺的掌柜自然又是一番说辞将李村正好言好语的送往下一家,如此一来,李村正仿佛是逢年过节时街面上的戏头一般,被东家戏耍了,又再被西家戏耍,搞得整个县城是好不乐乎。
这逐渐成了大家茶余饭后娱乐的项目,而李村正一行人却不自觉,以为是人越多,笑得越厉害,越是表示大家尊敬他们,看重他们。
乡村与城镇之间的习俗不同,往往就导致人对同一事物产生了不同的认知。
这事情渐渐地就传到了县太爷的耳朵中,这么闹下去不但有损县太爷自己的名誉,而且街面上的治安也相对来说,比较难以维持,搞不好还要惹出大祸来,于是最终派差役将李村正一行人押入了县衙,大堂审理怕人群围观搞出事情来,于是就安排将李村正一行人押到三堂会审。
而在三堂之中,李村正第一次被县衙的奢华惊得说不出话,他感叹道:
“这难道不是天上玉皇大帝的住所吗?”
而被带来的村民也皆是对这三堂惊叹不已,纷纷表示,来这个地方一次,就是死也心甘了。
不一会,只见一个差役过来喊道:“太爷来了,你们都低下头,莫要说话,太爷问什么,你们便答什么!”
李村正及众人忙称呼是。
不一会,方正的脚步声传来,众人忙低头纷纷不敢再言语,等来人坐下后,李村正等人脖颈的冷汗已经是直流,身上的衣服也是被冷汗浸透之后,感觉瑟瑟抖。
只听太爷开官腔喊了一声:
“谁是头呢?”
李村正想答话,却是感觉喉头打结,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身边的差役忙上前小心的踢了他一脚低声道:
“大人叫你呢,还不答话!”
李村正努力了半天,还是说不出话来,
堂上的县太爷摇了摇头道:
“罢了,拉下去,乱棍打出,莫要让他们在街面上胡闹了。”
差役忙称呼是。
可是此时,柴大宝一听这言语,怕一旦出去,自己遭了李村正他们的毒手,忙高声喊道:
“县尊,我有话要说!”
县太爷一惊,他看了看被捆绑的柴大宝,此人居然一点惧怕之色都没有,两眼盯着自己仿佛在看待下属一般,自己反而感觉后背凉,他心知此人必然不一般,忙制止住差役,向柴大宝道:
“这位兄台有何事可说?”
差役们皆是惊讶,县太爷如今为何称呼一个被捆绑之人为兄台?难道此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还是……
未等众人猜想,此时,柴大宝款款而道:
“县尊,你是不是前些时日去迎接二皇子!”
县太爷听了一惊道:
“二皇子天潢贵胄,他驾来此地界,我岂能不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