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高兴得道:“好好好,能得众兄弟死力,我等必然能击溃匪寇!”
而此时的村正正在睡梦中就被门外的人喊醒了,他迷迷糊糊地披了一件衣服开门骂道:
“大晚上的,你们这是催人命呢?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吗?……”
村正话还没完,只见张铁匠气喘嘘嘘道:
“村正,不好了,没了,都没了……”
村正没好气道:“什么没了,说清楚。”
而张铁匠就是急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村正瞥见张嫂子,便问道:“张嫂子,你伶牙俐齿,说说倒是怎么回事!”
张嫂子听见了,却是扑通一声坐到地上,一边大哭,一边用手拍地,一边叫喊道:“不活了,是不能活了,痛杀我心了,痛杀我心了……”
村正看了是一脸头大,他看向刑秀才道:“你是个读书人,说话有条理,讲讲到底是怎么了?”
刑秀才道:
“村正,柳二哥一伙人不见了!”
村正惊讶道:“不见了?”
刑秀才又补充道:“不光是人不见了,咱们好不容易买来的三千头黄牛也不见了。”
村正又一惊道:“这……那……唉!”
他顿时感觉不妙,但是好像又想不到到底是什么。
这时刑秀才继续补充道:“咱们在火德星君前供奉的那些金银们也都不见了。”
村正顿时一下子明白刚才感觉到的不妙是什么了,他伸手抓住刑秀才的衣领道:
“安排的那几个看着的人难道是吃干饭的不成?”
刑秀才叹息道:“这几个哥们现在醉得如同一滩烂泥一般!”
村正一把将刑秀才推到,指着众人骂道:“你们这伙废物,现在找我有什么用,还不赶紧散开去找找,看看柳二哥,呸,看看这伙王八蛋跑到哪里去了!”
众人听了慌忙四散开来去寻找。
可是寻了整整一夜,天微微亮的时候,所有人回来都告诉村正,没有现柳二哥这伙人的任何踪迹。
村正看着一群妇女在那里拍着地面哭骂着,心烦的正要作时,突然一个气喘嘘嘘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大喊道:“村正,不好了,不好了……”
村正心想,事情都到这个地步,还能不好到哪里去。
他看了看来人道:“说吧,现在就是再有什么事,也不会惊我半分了。”
说着端起茶杯,想要喝上一口茶,
只听来人道:“村正,小子去找柳二哥,呸呸呸,找那伙王八蛋的路上,碰到从城里出来的说书人,我问他为何今日这么早就能出城,他告诉我,半夜有大军出了城向这里而来,他便尾随着大军出了城。”
只听当啷一声,村正手中的茶杯掉到了地上,他仿佛没听到一般,大喊一声:“什么?”
来人又要重复一遍,
村正道:“讲最重要的。”
来人道:“大军半夜出了城向这里而来!”
村正听完仿佛骨头瞬间就没有了,一下子跌倒在椅子上,嘴角歪,两眼翻白眼,口中吐白沫,浑身在抽搐。
众人一看,谁也不敢动,远远得躲着,
看了一会张铁匠道:“这也不是个事!我听说这种病把头剃了会好,我且抓住他,你们将他的头给剃了。”
说着上去一把将村正按住,其他人也一拥而上,张嫂子找了个剃头刀子,将村正的头剃了个精光。
可是不但不见好,村正反而挣扎的更欢,将众人一一挣脱,
张嫂子道:“若是剃头不管用的话,那便是失心疯了,我常听说,打上一顿,他一吃痛,或许会好。”
众人此时谁也不是了病的村正的敌手,只有张铁匠有两膀子力气,于是大家纷纷看向他,张铁匠无奈,只得上去给村正就是两巴掌,扇的村正眼冒金星,眼歪嘴斜的,不过好歹算是清醒了。
只见村正缓了缓声,咬牙切齿道:
“外人终究是靠不住,万事还得自己上,给我把村里的男女老少召集起来!”
不一会,村正站在村子的男女老少面前道:
“乡亲们,咱们做这黑麦生意,一不违法,二不犯罪,但是官府就是看咱们不顺眼,不但想要抢咱们得生意,还想要要咱们得命。
不得已,想着请绿林好汉护咱们周全,谁知却是一伙骗子,不但吃咱们的,喝咱们的,玩了咱们的女人,穿了咱们的衣,事到临头还卷了咱们的钱跑了。
官府要咱们的命,外人又靠不住,
如今只有咱们自己挺起腰杆,自己上,自己保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有人道:“可是我们祖祖辈辈除了会种地以外,其他什么都不会啊。”
其他人纷纷附和。
村正又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