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匠道:“我岂会有……”这个事字还没出口,他突然感觉眼前一花,他再一眨眼,仔细一看,忽然大叫一声:“黑三?怎么是你?”
为何?原来,刚才顽石公站着的地方顽石公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三,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忙向刑秀才刚才站着的地方看去,可是哪里有什么刑秀才,分明是春花。他再次眨眼仔细确认,上下仔细打量,此时站在他眼前的确确实实是黑三和春花。
只听黑三讲:
“铁匠大哥,我知道你馋春花的身子已经好久了,我跟春花商量了,以后让她有时间就来伺候铁匠大哥!”
张铁匠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忙向春花看去,追问道:“是吗?春花!”
春花羞涩的点了点头,脸一下子红了,低着头说:
“奴家早就有意铁匠大哥,可是不知铁匠大哥心意,这才被迫下嫁黑三一个外乡破落户!”
张铁匠满意得点了点头道:
“你早有这心意何不讲于我,我又岂能亏待了你,如今虽然你表明了心意,你大哥也甚是喜欢你,可是你终究已经便宜了黑三那个破落户,不再是姑娘,在你大哥这里难免已经有些遗憾啊!”
春花听此仿佛要解释些什么,可是一时急得竟然说不出话了,只能在那里焦急得哭,黑三慌忙解释道:
“铁匠大哥,虽然名义上我与春花是夫妻,但是我心知她心中只有你一人,故我俩从未同床,她还是处子之身!”
张铁匠听了颇为惊诧和意外,他扭头向春花问道:
“这可是真的?”
春花羞涩的点了点头。
张铁匠颇为高兴,慌忙道:“我就知道春花你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而春花抬起头,眼含着一汪春水小声道:
“奴家仰慕铁匠大哥已久,还请今日能与大哥成就好事!”
张铁匠看了看四周道:“虽然我知你爱慕我,可是在黑三面前行此事,这怕不太好吧……”
春花急得道:“哥哥难道是嫌弃奴家不成……”
张铁匠为难的看了看黑三道:“这……这如何是好!”
黑三一笑道:“我虽然是她丈夫,但是岂能坏你们好事,你两个且在此行鱼水快活之事,我为两位守门!”
张铁匠忙谦虚道:“哎呀呀,这如何是好?……”
可是话还未完,黑三居然就从眼前消失了,而再看春花,只见春花眼媚如丝,正在宽衣解带,张铁匠是又惊又喜,慌忙什么也不顾,脱了衣服就向春花冲去。
春花不停的躲闪微微抵抗,小声喊着不要,这更让张铁匠血脉澎涌,可是,正当关键时刻,张铁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醒来,却现顽石公和刑秀才看着他,而一旁已经围了好多人,村正坐在那里冷眼旁观。他心一惊,心想难道自己与春花的事被人现了?于是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好汉做事好汉当,虽然是春花爱慕自己,且是她勾引自己,但是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又岂能让女人受辱,自己便把所有责任揽了下来,让春花高看自己一眼。
想到此,他大喊道:“好汉做事好汉当,此事乃是我一人所为,与春花无关!”
众人皆是像看傻子一般,看向张铁匠,铁匠诧异,这时他才感觉自己已经被捆绑了起来,他再四处一打量,并无现春花,也未曾看到黑三。只有一个衣服被撕烂的刑秀才在那里做女儿状哭泣。
村正没好气的道:“你这个夯货,看看你做的好事!”
张铁匠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实现自己平生愿望而已,我无怨无悔,只是你们别难为春花,她与此事无关。”
村正一下子被气笑了,他看着张铁匠道:“你……你个蠢货,我难为一个死人干嘛,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吧,我都羞于说出口!”说着便指向了刑秀才。
张铁匠一看刑秀才道:“他怎么了?他的衣服这是被谁给撕的?”
众人皆大笑,刑秀才骂道:“你个夯货,你在石匠家,不分青红皂白就上来轻薄我,撕我衣服,我拼死抵抗,往外跑,你却光着身子追到大街上,将我在众人面前轻薄了……”说着,便泣不成声,又呜咽起来。
村正道:“若是你们私下怎么着,民不举,官不纠,我也懒得管你们。可是你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男女老幼之间,公然与男子行此事,实在是有伤风化,我不得不管!”
张铁匠道:“可是我……”
村正怒道:“可是什么?这是众人所见,人证物证俱在,你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张铁匠一下子被噎住,只得在那里一个劲的口中喊着:“我……我……我……”
这时,顽石公上前行礼道:“村正大人,我有一言,还请你……”
话还未完,村正眼睛一瞟便打断道:“你是何人?”
顽石公一愣,随即笑眯眯的答道:“我乃是外乡人!”
村正随即不客气道:“你一个外乡人,哪里管得着本乡人的事!”
顽石公道:“我虽然是外乡人,可是我知道这张铁匠是冤枉的!”
村正感觉到好笑,他道:“他冤枉,难道是我们眼瞎了不成?”
顽石公道:“众位也不曾眼瞎!”
村正道:“那是?”
顽石公道:“他中了麦毒!”
众人听了皆哈哈哈大笑,村正一边笑一边说:“你这外乡人,莫不是戏耍我们,我们都是庄户人,常年与麦子打交道,长这么大也未曾听说过什么麦毒!”
顽石公看了看众人道:“这麦毒,非以前之物,乃是最近新生之物,其染于麦,传播千里,故称麦毒。”
村正道:“你个外乡人,与这铁匠毫无关系,莫要为他开脱了。”
顽石公道:“非是我为他开脱,事实确实如此,你若是不信,可敢与我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