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石公点了点头,他又望向张铁匠,张铁匠一个狠的眼色吓得刑秀才立马放下酒和肉。
顽石公再次将肉和酒递给刑秀才道:“你且放心吃,这些东西都是我的,我让你吃,别人是无权说些什么的!”
这次刑秀才才放下,做势将肉放到嘴里,可是刚要嚼,就痛的哇哇大哭,就肉吐了出来,原来刚才张铁匠早已经把他打的满嘴是伤,哪里能吃的了东西。
而刑秀才面对如此美味岂能甘心,既然不能吃肉,那就喝酒,可是酒水刚入口,便痛得又大喊大叫,直接将酒水给喷了出来。混着自己的血,满满的喷了一地。
张铁匠笑着道:“活该!”
说着便自顾自的吃食起来。
而刑秀才只得委屈的靠着一边,两眼流泪,张铁匠瞥了他一眼,骂道:“哭哭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什么东西!”
顽石公连忙制止住,他好心宽慰刑秀才道:“莫急莫急,等你好了,我在给你准备一桌酒食,放心,肯定比这丰富!”
刑秀才道:“还是好人多啊!”
顽石公笑道:“且将养百天,百天后我定然不会亏待你的!”
刑秀才道:“恩人,不用百天,你且明日准备好就行,我且回家吃口饭,便能好!”
顽石公眉头一皱,疑惑道:“吃口饭就能好?”
刑秀才点了点头。
顽石公追问道:“这是为何?”
刑秀才刚想回答,可是突然听到屋子张石匠大声喊道:“美人儿,我的心肝,你来了!”
几个人一惊,四周望了望并无人烟,张铁匠浑身汗毛都倒立起来了,吓得说话都颤抖,他道:“先……先……先……生,是……是……不是……鬼……”
顽石公疑惑,心想:难道真是鬼怪作怪,可是他放眼四瞧,并未生异样啊,他道:“我们且悄悄从窗外看看!”
说着便蹑手蹑脚的向前,而刑秀才经过一顿殴打,现在又一吓,已经是浑身软的走不动路,张铁匠整个人颤颤巍巍的在顽石公后面跟着,两人趴在窗外,从缝隙里向内观瞧。
看了半晌,顽石公小声道:“奇怪,什么也没有啊!”
这时,刑秀才也哆哆嗦嗦的移到窗前向里观瞧,突然他大惊道:“你们看张石匠!”
几个人忙向张石匠瞧去,顿时所有人的心都凉了半截,为何?
原来张石匠不知何时退掉了裤子,整个人阳泄了,而且是大泄不停,直到最后无物可泄才停了。然后张石匠便昏睡了过去。
顽石公叹息道:“这,这,这……唉!年轻人啊,这不是不要命嘛!”
说着几个人便赶紧闯进屋子里,一摸脉,张石匠还活着,这下众人才放心,不过这病该如何治?他又为何突然阳泄了呢?
正在疑惑之间,刑秀才突然仿佛现了什么珍宝似的,上前抓住两把就往嘴里放,顽石公一看忙要阻止,喊道:“你这不要命了,伤口还没好,就吃……”
话还未完,刑秀才边咽边道:“就是这好东西,现在我就能吃肉喝酒了!”
两把下去之后,只见刑秀才仿佛身上也没伤了,如同一个正常人一般跑了出去,拿起肉就嚼,端起酒就喝,大快朵颐,好不痛快。
顽石公看了颇为惊讶,他忙上前问刑秀才道:“你这是怎么就突然敢吃了?”
刑秀才领着顽石公来到屋子里,指着一个瓮道:“就是这东西啊,我吃了之后,不管啥痛都不痛了,而且身体还更强壮!”
张铁匠颇为好奇,忙上前去查看是什么灵丹妙药,他抓了一把,摊开一看,道:“我以为是什么呢?这不是今年新下来的麦面嘛!”
顽石公疑惑道:“新下来的麦面?”
张铁匠道:“对,今年不知何故,所有的麦粒秋后突然变黑,磨出的新面色泽也不好,故颇为不受欢迎,但凡家里有余粮的都吃旧麦,只有一些没有余粮的家庭才吃这新麦!”
顽石公恍然大悟道:“昂,原来如此!”
张铁匠疑惑道:“先生,到底怎么回事?”
顽石公笑了笑道:“一切我都已经明了啦!”
刑秀才手里还提着半个兔子,一边吃,一边讥讽道:“你这五大三粗的能懂什么!……”
张铁匠上去就是一脚将刑秀才踢倒,顺便骂道:“你个卖屁股的找死……”
可是刑秀才倒了就倒了,立刻爬了起来又开始大吃大嚼,仿佛刚才不是踢在他身上似的。
张铁匠颇为奇怪道:“这、这货怎么变得如此抗揍了呢?”
顽石公看了看张铁匠笑道:“你今年还没有吃过这新麦吧?”
张铁匠一愣道:“我家还是比较富裕,有去年的存粮,故不吃这新麦!”
顽石公道:“你且尝上一尝,自然会知晓其中的妙处!”
张铁匠一愣道:“这……这种劣等之物……”
顽石公继续道:“你且尝一尝,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张铁匠还是将信将疑的,顽石公道:“你看我像骗你的吗?况且这一点新麦面还能让你这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害怕不成?”
张铁匠一听,忙道:“这是自然,我岂会怕这……”
说着抓起一把新麦面放入嘴里,在放的那一刻,他又胆怯了,生怕有问题,又想吐出去,但是终究是男人的脸面压过了一切,他硬是咽了下去。
咽了之后,颇为无事,他看了看顽石公,又看了看刑秀才道:“你们看,没有任何事情,我就说嘛……”
话还未完,只听顽石公道:“你真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