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战马、犍牛身上被着火,剧痛难忍之下,自然变得狂怒异常,一阵乱吼乱撞,便将马圈、牛圈拆了个七零八落,了疯似的向外冲去。
“汉军,汉军杀来啦……”
不过,早已暗中来到此地的大长门崔九,领着百十名麾下绣衣使者,却在此间潜伏日久,差不多摸清楚了所有的门道,故而,崔九现身,将曹襄这边的‘神机妙算’说于霍去病,令他等待时机。
二三十个呼吸后,八百羽林军便将匈奴人营地凿穿了一个来回。
这一次,被坑惨了!
曹襄却眼前一亮,问那匈奴人使者:“你们的浑邪王真的值五万两金子?对了,你们匈奴人的小妇人真是人间尤物,本侯第一次玩耍时,才十二三岁,两名匈奴小妇人剥洗干净后,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教会本侯好几个绝招呢。
他早在三日前,其实就已抵达大斜谷,之所以潜藏不显,就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相比那些被霍去病杀破了胆,选择投降的普通匈奴勇士来说,浑邪王就显得硬气很多,面对困境,硬是坚持了足足两个多时辰,方才选择投降。
如今,浑邪王被困,剩下两万多匈奴人却不知情,犹在各自的帐篷里睡大觉。
号称天下无敌的两万多匈奴骑兵,在霍去病八百人马的冲杀下,死伤惨重,加上战马炸群,很快就让剩下的人丧失了斗志,也不知在谁的带领下,竟然直接投降了。
战鼓咚咚,杀声震天。
“是啊大王,刚才咱们的勇士试过,战马一踏进烂泥潭,竟然直接陷落,连马腿都折断了……”
甚至,就那么一瞬间。
轰然一声,匈奴人登时精神大振,纷纷拔刀在手:
“你狗日的说人话行不?”
果然,一番废话说完,那名匈奴千夫长一脸懵圈,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搭话。
曹襄自己也干了一大碗酒,十分豪迈的说道:“既然是草原上真正的英雄,本侯也不为难你们,回头便放你们回去。”
那匈奴人大喜,赶紧躬身施礼。
紧接着,曹襄似乎很不经意的问一句:“怪不得祭天金人在你们浑邪王手上,果然还是要真正的英雄,才能保护啊。”
匈奴人使劲摇摇头,醉态可掬的笑道:“祭天金人不在浑邪王处,而在休屠王那里……”
“大王,怎么办?”
……
这一下,让霍去病还不好下手了。
浑邪王却脸色难看。
尤其是霍去病!
战马嘶鸣,杀声震天。
两名羽林孤儿轰然应诺,大踏步走上前来,眼看着就要将那千夫长打出去,那匈奴人终于生气了,大声骂道:“你们这些家伙太无礼了,凭什么说我们浑邪王是穷逼……”
打了不到半个时辰,这些狼日哈的突然就泄了气,不管不顾的将手中兵刃扔在地上,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然后,刚才还一脸愤慨的曹襄,再一次变得温文尔雅起来,柔声笑道:“好了好了,刚才本侯跟你开玩笑的,就想试试你是不是草原上真正的英雄。”
受惊的战马、犍牛,见人就顶,就踢,就咬,好像唯有如此,才能消除身上被点了火的委屈和愤怒。
这一仗,他败了。
曾经有多嚣张,如今就有多狼狈。
浑邪王这边,三四万人马。
有人说,一场激烈的战斗,往往会有十分漫长的前戏。
正当浑邪王脸色阴晴不定时,远处传来一阵嘈乱。
“杀!杀!杀!”
浑邪王脸色铁青,大踏步登上营寨围墙。
……
“千夫长呢,谁见我们的千夫长了?”
与此同时。
几名将军、当户纷纷附和,也算是对狂怒边缘的浑邪王的一种安慰。
这些蠢货!
这货一开口,不是废话就是骚话,听得霍去病一阵烦躁,便干脆走出大帐,来到两军阵前去看热闹了。
他的五千本部兵马,是匈奴骑兵中最为精锐的存在。
好吧,每当曹襄胡说八道时,崔九老贼便能知晓,这货肯定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说,除了金子,小妇人,浑邪王那老混蛋还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没有?”
至于大长门崔九。
汉军的这位将军,到底想说什么?
曹襄慢条斯理的喝一口清水,突然问道:“除了金子和小妇人,你们匈奴人最珍贵的是什么?”
那名千夫长浑浑噩噩的随口说道:“我们匈奴人拥有无边无际的草原,大漠,戈壁,有数之不尽的河流,山川,湖泊,海子,还有遍地的牛羊牲口,我们匈奴人,是长生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