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全副武装的骑兵,在偌大的营地里横冲直撞,随手砍杀,很快就让匈奴人大乱起来,到处都是没来得及穿上羊皮袍子的匈奴人,像一群无头苍蝇般,到处乱撞、乱跑。
可是,面对曹襄给他们摆下的这一大片‘烂泥阵’,却根本就无济于事,除了一波又一波的跑出去送死,被不足一千羽林军的弩箭,转眼间射杀当场,两个时辰的突围,竟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霍去病与曹襄二人,即便合兵一处,也不过区区两千人马,这仗根本就没法打啊。
一名亲兵提过来一坛烈酒,倒满一大碗端过去。
曹襄突然翻脸:“草你吗!”
“来人,将这榨不出什么油水的穷逼给本侯打出去!”
听那边传来的动静,分明就是匈奴人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根本就来不及擂鼓、吹号……好吧!
“传令,拆了所有屋舍,将石头、木料和帐篷,全部搬到营寨外,抢修一条战马能奔驰的道路!”
浑邪王怒极而笑,用手中马鞭,遥指汉军关隘城墙,冷声喝令:“第一个杀上那关隘者,本王认他为义子,赏赐黄金万两,本王亲自去一趟右贤王处,为他请封一个万户王!”
百步以外,三支汉军摆开阵势,虽然人数只有二三百人,可人家的弩机往前一放,就让被围困的浑邪王脸色青。
“大王,怎么办?”
……
这一下,让霍去病还不好下手了。
浑邪王却脸色难看。
尤其是霍去病!
战马嘶鸣,杀声震天。
两名羽林孤儿轰然应诺,大踏步走上前来,眼看着就要将那千夫长打出去,那匈奴人终于生气了,大声骂道:“你们这些家伙太无礼了,凭什么说我们浑邪王是穷逼……”
打了不到半个时辰,这些狼日哈的突然就泄了气,不管不顾的将手中兵刃扔在地上,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然后,刚才还一脸愤慨的曹襄,再一次变得温文尔雅起来,柔声笑道:“好了好了,刚才本侯跟你开玩笑的,就想试试你是不是草原上真正的英雄。”
受惊的战马、犍牛,见人就顶,就踢,就咬,好像唯有如此,才能消除身上被点了火的委屈和愤怒。
这一仗,他败了。
曾经有多嚣张,如今就有多狼狈。
浑邪王这边,三四万人马。
有人说,一场激烈的战斗,往往会有十分漫长的前戏。
正当浑邪王脸色阴晴不定时,远处传来一阵嘈乱。
“杀!杀!杀!”
浑邪王脸色铁青,大踏步登上营寨围墙。
……
“千夫长呢,谁见我们的千夫长了?”
与此同时。
几名将军、当户纷纷附和,也算是对狂怒边缘的浑邪王的一种安慰。
这些蠢货!
这货一开口,不是废话就是骚话,听得霍去病一阵烦躁,便干脆走出大帐,来到两军阵前去看热闹了。
他的五千本部兵马,是匈奴骑兵中最为精锐的存在。
好吧,每当曹襄胡说八道时,崔九老贼便能知晓,这货肯定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说,除了金子,小妇人,浑邪王那老混蛋还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没有?”
至于大长门崔九。
汉军的这位将军,到底想说什么?
曹襄慢条斯理的喝一口清水,突然问道:“除了金子和小妇人,你们匈奴人最珍贵的是什么?”
那名千夫长浑浑噩噩的随口说道:“我们匈奴人拥有无边无际的草原,大漠,戈壁,有数之不尽的河流,山川,湖泊,海子,还有遍地的牛羊牲口,我们匈奴人,是长生天的……”
熟练无比的换过战马后,第二轮冲锋开始了……
如果是匈奴骑兵动进攻,为何只有战鼓之声,而无号角长鸣?
可是,最为高潮部分,却不过一两个呼吸。
那些汉军坏得很,竟然将营寨外面大半圈的地面,挖掘出几十条壕沟,这些壕沟不深,约莫也就一两尺的样子。
从此,成了这片草原的肥料。
再过一两年,这片地方,应该能开出一大片一大片的格桑花,或者,狗尾巴花……
两万多匈奴人,竟被霍去病的八百骑兵杀得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就像一群虎狼,骤然冲入一群混乱的羊群,唯一需要注意的,竟然是别被那满地乱滚的匈奴人头颅崴了马蹄。
直到五千兵马死伤大半时,浑邪王终于泄气了。
然后,便是五六碗烈酒灌下去,那匈奴人早已脸颊酡红,眼球充血,脚底下都开始踉跄不稳,口中却犹自不服气的叫嚣不已。
不料,就在匈奴人急吼吼的冲出营寨大门,却现此路根本就不能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