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傻孩子,我们现在什么也没有,再没点功夫防身岂不更是任人宰杀?再说了,没有武功你又怎么杀得了承恩侯?
“武功不但有用,还要练好用好。我祖上留下的东西害得家族灭门,可如今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我手上,这就是天意,我又怎么能辜负了呢?”
说着伸手指了指阿程的头道:“现在情况敌明我暗,这是我们的优势,我们还要靠这个取胜,明白吗?”
阿程乖巧地点了点头。
燕回道:“好,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准备起来。
“这次师父不再四处奔波了,就守在这洛阳城里,搅乱这一池浑水,让那些牛鬼蛇神都浮出水面来,咱们杀他个干干净净。”
阿程被师父逗得破涕为笑,胸口吐出一股浊气,浑身轻松许多,颇有些意气风。
燕回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药单递给阿程:“下午你去趟药行,将这单子上的药材采买齐全了。
“若是有短缺的不要勉强,回来再想办法,千万不要去其他医馆抓药。”
“这里面有些药材是调理筋骨的,内行能看明白。我们一家开药铺的跑的别的药铺去抓药,定是自己要用,让人现了可能被人怀疑。
“从今天起,我们要时刻当心,不能露出丝毫破绽。”
阿程点头称好,接过药单正欲出门,不想店门被人拍的啪啪直响,有人在外面大叫:“阿程阿程,在里面吗?快开门。”
阿程忙开了小门,见门口站着一个与阿程一般大小的十几岁男孩,鼻子冻得通红,额头上却冒着热汗。
见阿程开门急忙道:“阿程,小蛮被马踩了,快叫你师父去看看,快点!”
阿程惊道:“在哪呢?怎么就被马踩了?我师父还病着呢。送医馆了吗?”
敲门的男孩正是街坊上的一家杂货铺老板的小儿子,小名流流,与他嘴里的小蛮常和阿程在一起玩耍,算是少年玩伴。
流流此时急得眼睛都红了:“那边大人都说不能移动,说是伤了内腑,小蛮嘴巴鼻子都在流血,你快去看看。”
阿程心里一凉,不顾流流拖拽,忙道:“你别急,待我取点药。”
说完快转进内屋。
燕回在里面听了个明白,此时手里已经拿出了一个瓷瓶,正是药铺常卖的止血丸,燕回依据常见药方熬制的。
此药丸算不得稀奇,一般药铺都有,做成药丸只图个方便。
燕回将瓷瓶递给阿程,又塞了一颗药丸过来,小声道:“悄悄让他服下这颗药,先保住命。”
阿程了然点头,转头便拉着流流往外跑:“在哪呢?”
流流忙道:“就在茶馆门口。我们几个在那边玩雪,几匹马突然冲过来,小蛮没来得及避开,被那马撞翻在地,马蹄子在肚子上踩了一脚。
“那人还蛮不讲理,说是小蛮先冲撞了他,还说小蛮是刺客同党。”
阿程顾不得听流流絮叨,直往茶馆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