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鸣雷,号角声震天,所有的兵将飞快地朝着对方而去,顷刻之间,两方人马汇集在了一起,厮杀声响彻了半天边。
刀剑相碰,鲜血飞溅。
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
我南国儿郎,愿向天地奉上一命,换家国永固,后辈不受欺凌。
北人将领阿迭瞑,一眼便看到了前面的裴安。
当初在建康,一个接亲,一个送亲,两人曾打过交道,若非裴安卖他一个面子,他恐怕早已被闹事的百姓刺杀。
倒是没想到,如今竟然到了马背上,是一条汉子。
阿迭瞑冲他一笑,目露嚣张,“裴大人,别来无恙,念在本将同裴大人相识一场的份上,今日我给裴大人留了一个全尸,如何?”
话音一落,一只羽箭迎面朝他飞来,阿跌瞑脸色一变,慌忙偏头,箭头几乎擦着他的鬓边刮过。
卫铭收回弓,继续对准了他。
阿迭瞑当场骂了一句北人语,提刀冲向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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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失了两万兵马后,北国皇帝派来的都是精锐。
半个时辰过去,却并没有发挥出多大的优势,不过往前进了十里,连城门都摸不到,阿迭瞑渐渐地开始着急,“上弓箭!”
后方的军队刚列出来了一个阵型,还没来得及架上弓箭,侧方突然传来了一阵动静,来势凶猛,连着脚下的一块土地都在震动。
北人错愕地回过头,只见黑压压的一群山匪,喊着口号,凶猛地杀了过来。
光州明春堂的一万人马到了。
三十名单将,个个都是狠角色,铁钩子甩过来,一勾便是血肉模糊。
阿迭瞑脸色遽变,高声喊道,“退!”
“撤!”
裴安早就料到了,亲自率马,堵住了他去路,坐在马背上,这才取下头盔,露出了带血的一张脸,白皙的皮肤被鲜血浇染,莫名透出一股让人惊悚的妖艳,将适才的那份轻狂还给了他,“留你半条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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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攻门,北人将领阿迭瞑投降。
北国两万人马,再次沦陷在了襄州城外,所有的马匹粮食均被南人所占。
不仅如此,南人开始反攻,趁机占领了北国边境的一座城池,连夜架起了盾墙,将战场移到了北国。
襄州取了空前的大胜,整个城池一片欢呼声。
王荆和赵炎留下来,清理战场,安抚伤兵,裴安则带着明春堂的一帮子人到了后方安置。
一路上,裴安耳朵就没个安静。
“老夫早就说了,堂主此等大义之辈,不可能弃我南国百姓于不顾,老夫今日能活着见证屠宰天狼,死而无憾。”
一名副堂主看了一眼秦阁老红润的面色,“我看您老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有咱堂主在,多活几年,看看盛世再闭眼也不迟。”
光州之地,山清水秀,大山里又甚是养人,秦阁老比起上回确实胖了许多,面色一囧,“老夫有说要死?”
周围的人顿时起哄笑了起来,“阁老长命百岁。”
裴安走在前面,一句未吭,倒也跟着笑了笑。
适才说话的副堂主追上,面露疑惑,“堂主怎么说打就打?莫不是赵涛那狗贼,又出了什么花招。”
裴安还未答,前兵部尚书,转头便道,“你懂个屁,赵涛能有如此明智之举,他就不是昏君了,堂主这是战略,不到关键时候,不露底,不乱予人希望,乃兵家之道,关他赵涛屁事。。。。。。”
自打这帮臣子陆续进了山头,山里的山匪开始端起了礼仪,满口之乎者也,那堆臣子倒是粗鲁了起来。
边上一人叹息道,“也不知道堂主这无名英雄,何时能得以正名。”
“他们懂个屁!堂主不是英雄,这天底下都是狗崽子养的了。”
裴安:。。。。。。
上回传令,只说让副堂主领军前来,没说要这帮子老臣也跟来,如今混在一起,简直乌烟瘴气。
裴安让知州周大人腾出了一个宅子,将一帮子人都塞在了里面,“天色已晚,各位先安置,明日辰时准时议事。”
裴安安顿好了明春堂的人,又去了一趟顾老将军那。
得知南军大胜之后,顾老将军兴奋了好一阵,这会子正睡着,顾家二爷、顾公子忙着清点顾家军,屋里只有邢风在守。
见裴安进来,邢风起身,让出了位置,错身时,目光无意从他腰间玉佩上扫过。
裴安似是注意到了,看来他一眼,也没再往前走,突然将腰间的玉佩取下来,朝邢风递了过去,“嗯?”
这番赤果果的讽刺,邢风嘴角明显一抽。
他何意?
裴安脸上倒是没有半点讽刺之意,笑了一下,道,“邢大人跑一趟?”
邢风不明,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