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當時老爺夫人為我跟小巧準備的,我這等粗人怎配用這個,今這也算……」
段竹展開這紅綢做底,金帛鑲邊的婚書,在邊上,看到了娘親最喜歡繡的胖鴛鴦。
上輩子他渾渾噩噩,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裡,親事一干都是齊叔張羅的,也沒見過這婚書。
手指輕輕撫過,段竹慢慢合攏。
「換一份吧。」
皇禮中,應該也附帶了婚書。
齊叔看到段竹的目光,才忽的發覺,原來這竟是夫人親自繡的,難免哀上心頭,點頭去外面取婚書。
這婚書本該由長輩寫,但如今只能由段竹自己寫下。
他翻開桌上的名帖,看到其上名字卻是一愣——6蘭玥。
這6蘭玥不是那早逝的國公府嫡女嗎,為何會出現在這名帖上。
而且上輩子嫁過來的,分明是6錦月。
段竹捏了捏指骨。
事情好像有些變化。
他是重生而來,有沒有可能,其他人也是?
「公子?」齊叔拿著婚書進來,卻發現段竹拿著名帖愣神,「可有不妥?」
「6府最近可有什麼大事?」段竹問。
他被禁足不得外出,齊叔這些日子在外走動,不知可有聽聞。
「沒聽說啊。」齊叔說著忽然想起:「哦這國公府嫡女前些日子病重,後頭卻醒了過來。」
「公子問這做什麼?」
段竹已經提筆寫字,聞言道:「這名帖上的人是那國公府嫡女。」
齊叔吃了一驚。
這門親事已是離奇,又還是嫡女?
段竹猜這6蘭玥怕是被推出來跳這火坑,病好應也是個幌子。
齊叔候在一側,目光不自覺落在段竹腿上。
「得空找個大夫——」
他的話音在段竹目光里停住。
要是能找到就早找了,只是那些大夫一聽說是來這就紛紛反悔,給再高的診金都無用。
段竹面色依舊平靜,將寫好的婚書交給齊叔,頓了頓又道:「那些別賣了,按禮布置。」
齊叔微愣,心中到是升起幾分喜意。
這成親也是大事,或許能帶來一些改變呢。
「可要派人去迎親?」齊叔問,問完只想抽自己兩耳光。
段家早已無人,哪有太多餘錢去雇這迎親的隊伍。
段竹沉默了會,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當了吧,這上面有我的『字』,可能不好出手。」
「價低些無所謂,雇一隻迎親隊伍,餘下的便購些東西。」
段竹對這些本已不在意,他的人生已毀,只是這素未謀面的6蘭玥卻是個無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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