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喻白慵懶靠著椅背,手裡來迴轉著開酒器,眼底帶著不屑說:「我是什麼樣的人?」
陳晦輕呵一聲:「她們不清楚我難道還不清楚,逃課去酒吧,談戀愛,打架,還忤逆父母,高中和你在一個學校是我倒霉。」
時喻白抬起眼皮睨了陳晦一眼,雲淡風輕道:「哦,那你還挺倒霉的,大學都和我在一個學校。」
陳晦伸手拉池念晚胳膊:「你以為我想,念晚你離他遠一點。」
池念晚避開,瀲灩眼眸帶著冷意:「我離誰近,離誰遠管你什麼事,世界上還有比你更爛的人嗎?」
陳晦手撲空,狠狠一指:「念晚,你會後悔的。」
說完後就帶著趙曦曦走了。
池念晚卸了力氣坐回去,扭頭衝著時喻白自責道:「對不起。」
她沒想到陳晦會對他惡意這麼大。
時喻白懶洋洋道:「不關你事。」
裴硯舟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小學妹你不用道歉,那個陳晦從高中就這樣,我們稱之為嫉妒,靠了,一個大男人嫉妒心這麼強。」
時喻白掏出煙咬到嘴裡,想用打火機點燃時,意識到池念晚在這,又把煙從嘴裡拿出來,起身緩緩道:「去抽根煙。」
「梨子要打野是你?」裴硯舟陰沉沉說。
安黎抬起頭,知道躲不過去了,心虛承認:「是我,是我。」
裴硯舟這才感到對勁,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就有很強烈的勝負欲:「老子今晚得讓你看看我的實力。」
兩人一開打遊戲,就跟小學生似的吵個不停。
「裴硯舟,你能不能過來及時一點?」
「老子在下路飛過去嗎?」
「下把我來打野。」
「謝謝,我不想輸太慘。」
「你看不起我,你竟然看不起我!」
「……」
池念晚坐了會,對著他倆道:「我去買瓶水。」
兩人正吵得不可開交,沒有人聽到她在說些什麼,池念晚看了看,站起來離開了。
買完水後,池念晚看到時喻白還沒有回來,拐了個彎去找他。
夜色漸濃,大家都三兩成群往學校方向走去,池念晚逆流而走,在一個小巷裡看到了時喻白。
他倚牆背對著光,指尖猩紅點點,顯得有些蒼涼,池念晚腳步放輕緩緩走過去。
時喻白聽到動靜抬眼望去,女孩穿著一件白色連衣裙,長發微卷,眉眼彎彎,模樣溫柔又乾淨,他把手裡的煙掐滅,嗓音微啞道:「你怎麼來了?」
池念晚柔聲說:「看你好久都沒有回去,吃的都涼了。」
時喻白站直身子,又恢復到了那種滿不在乎的神情:「走吧。」
池念晚確定剛剛沒看錯,他眼神中閃過的那一絲憂傷,猶豫開口安慰道:「剛剛陳晦說的那些話你不要往心裡去,他就是嫉妒你,你要是傷心了才是正合了他的意。」
這也是她從小懂得的道理,不要隨意把情緒表露在討厭你的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