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舟想起昨晚的場景,狐疑道:「你昨天不是說今晚特意騰出時間來打遊戲嗎?」
還說見面後不給他打到心服口服都不姓安。
不對啊,之前和他打遊戲的那個人一聽聲音就是脾氣火爆,到現實來反差這麼大嗎?聲音可以靠設備改變,性格呢,肯定是發生了那件事後,看見喻哥害羞了。
裴硯舟想明白了。
池念晚聽到特意騰出四個字後愣了幾秒,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扯唇,瞄向安黎,眉心輕挑笑了兩聲:「這個樣子啊。」
然後腦海里閃過一個非常劣質的藉口,「今天觀了觀天象,說我最近不太適合打遊戲,會輸很慘的。」
說完後她自顧自點點頭,試圖先把自己說服了。
時喻白往前走了一步,垂眸俯視著池念晚,眼梢上挑帶了絲笑意:「看烏雲,觀天象,學妹的愛好這麼……奇特,嗯?」
最後一個嗯字,帶著一股勾人意味,池念晚對上他那雙桃花眼後,想要說的話突然卡了殼,氣氛瞬間寂靜下來。
她察覺到了周圍有兩雙在八卦的眼睛在看著他們,慌忙把手中澱粉腸舉起來,緩緩問:「吃嗎?你們來之前買的,可能有些涼了。」
說完後把兩根全塞他手裡了。
時喻白盯著手裡突然出現的東西,微不可察眉心一跳。
「喻哥你說的什麼意思?」
裴硯舟琢磨了兩遍時喻白說的話,發現一句都聽不懂,這倆人是有什麼暗號嗎?
池念晚站到時喻白身前,阻擋他和裴硯舟交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不能打遊戲。」
裴硯舟注意力又重回到安黎身上,她一直躲在池念晚身後也不說話,想調動氣氛:「不打就不打吧,對了,你旁邊這個學妹叫什麼?」
突然被提到,安黎一頓,慌亂看向池念晚,雙手擺了擺,嘴裡發著嗯嗯的聲音。
池念晚意識到了她的意思,解釋:「她嗓子最近不太舒服,發不出聲來。」
安黎瘋狂點頭,認同池念晚的話,用手比劃著名嗓子。
裴硯舟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所以應該怎麼稱呼學妹?」
這次他問的是池念晚。
池念晚正想著怎麼回答時,時喻白把澱粉腸塞給了裴硯舟,長腿往前邁去,慢悠悠道:「走了,去吃點東西。」
涼風陣陣,四個人找了一個燒烤攤,老闆娘把前桌吃完的東西收拾了,又拿了一塊抹布擦乾淨桌子後,才讓他們坐下。
「想吃點什麼自己點。」
時喻白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池念晚按照安黎的意思點了幾個串後,又把菜單給了裴硯舟,她下意識去尋找時喻白的身影。
看到他俯身和烤串的老闆說著話,上方發出細微光芒的燈泡來回晃動,時而照到他挺拔身姿上,池念晚勉強能看清他的樣子。
不知道老闆和時喻白說了些什麼,他唇微微上翹,轉頭將地上的飲料啤酒拎起來,舉止投足間恣意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