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找到一些比较……锋利的东西来作为埃文那个混蛋骚扰我时的防身工具。但糟糕的是这里连一个带尖锐边角的东西都没有……
不过衣柜很大,可以藏人……
但…这房间也就这些地方可以藏身,是个人都现藏在衣柜里的我吧……
埃文这家伙……根本就没打算留一条我能够顺利脱身的路吧……
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暗暗祈祷着,虽然我知道自己的祈祷并不怎么有诚意。只是希望……能有好事生而已……
到头来还是只能依靠我自己。
…………
这几天送吃的东西给我的是的一名没见过女仆,好像叫做凯瑟琳。
每次进房间里时总会大声呼唤“妹妹,别怕,出来吃点东西吧。”这类的话。还四处东张西望的想要找到我。但是每次听到有脚步声向这个房间走过来的时候,我总会下意识的钻进衣柜里,或者躲进床底。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每天早中晚那个清秀的女孩子都会端着盘子把之前放在门前地毯上我动都没动过的食物换走,新的盘子里又会出现新的食物。
每次凯瑟琳都满怀希望的打开门,只不过接下来又会带着些许失落锁上门。
也许……她也希望我能吃一些东西吧……
就这样在失落与期盼之间循环往复了三天,漆黑的夜里,我再次听到了那个令人不安的脚步声。
可能是被埃文吓得有了阴影,现在听到脚步声就怕的要命。埃文那个混蛋又粗又重的脚步声,我可是刻在了脑子里,永远也忘不掉。
他来了!他来了!!!
我心中敲起了警钟,咬着嘴唇的我以熟练又迅的身法躲进了一旁的衣柜里。蜷缩在衣柜中的行为明显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但我还是没有犹豫。也许……也许他就现不了呢?
我选择相信这亿分之一的几率。
但是……
“咔嚓”一声,门被推开了。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我立刻屏住了呼吸,并双手合十在心中不停的祈祷:“千万别现我,千万别现我。”
悬在房间顶部的灯被点亮了,从衣柜微微的缝隙中,我再次瞧见埃文那张令人作呕的死鱼脸。
他脸上完全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端着一碗粥径直走到床前,把碗端端正正的放置在床头柜上。
“贝希儿,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用一些更加极端的方式让你出来?”埃文冷声道。他拍了拍自己的裤子,接着直接坐在了床上,并翘起了二郎腿。
你叫我出来我就出来?我呸,我就算饿死,死柜子里,死床底,我也不会出来的!
我坚强的意志是我胜利的关键,只要我忍住,我就一定………
“贝希儿,站到我面前(古魔法用语)”
悠悠的男声从柜子门缝间传入我的耳膜,在那晦涩难懂的吟唱之声中,我仿佛又一次失去了自我,空洞的眼神之下,我推开柜子门,踉踉跄跄的走到了坐在床沿边上翘着嘴角的男人面前。
然而,在我站定后回过神来,直面着眼前埃文的那双翠蓝色冰封着的眼睛,恐惧再次占领了意识的全部。完成了埃文通过契约下达的任务之后,我的意识再次回到我自己的手上。
但是,已经完全没用了。
身体又开始不自觉的轻轻战栗起来,抓着两侧裙摆的我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
逃!
但……又能逃去哪里呢?
只要埃文还能通过那个该死的契约给我下达命令,我就一日也无法摆脱他的控制。
就像刚刚那样,只需要轻轻一呼唤,我就会不由自主的乖乖站在他面前,任由他的摆布。
“为什么不吃东西?”
“………”
这不是很显而易见吗?当然是因为我不想吃啊!难道眼前这个家伙是个蠢货,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
我强忍住心中那散而出的害怕之感,咬紧牙关,恶狠狠的把头扭到一边去。就算我已经……抖得不成样了,我也没打算给埃文好脸色看。
“这样糟蹋自己身体很有意思吗?”埃文表情有些凝重,但翘起的嘴角掩饰不住他的眼里戏谑。
“贝希儿,我一直想和你谈谈。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伤害你,为什么你要一直如此抗拒我?”
没伤害过我?当初强行用契约把我弄得生不如死的是谁,用契约命令我做一些不堪的事的是谁?
眼前这个家伙的话就像是掩耳盗铃一样,你以为自己没做过的事别人就真的没有因此而收过伤害吗?还是说你已经把在签订契约时我双眼泛白,眼泪直流的模样给忘掉了?
这样也不算伤害吗?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紧接着又把头偏回脑袋一侧,光是余光看到他那恶心的样子都不禁让我胃酸泛滥,就差一个忍不住把空空如也的肚子里的那点残渣给吐出来了。
这个故作深情的男人还真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