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討厭的。
哼。
97。
「那現在可以把我鬆開了吧?」你抬起被綁住的雙手,示意他給自己鬆綁。
降谷零笑得有點兒危險,一臉無辜地搖了搖頭表示拒絕,將身體貼的更近了:「我可不像海未那麼喜歡玩弄別人,我很溫柔的,都沒有對你用上手銬。」
你:「……」
確實呢,這個人綁縛的手法非常熟練,是拿捏得剛剛好的力度,不至於讓你感到疼痛,卻也不能輕易掙開。
等等,重點是這個嗎!怎麼回事,降谷零你在警察學校里就學了這個嗎!!
你的沉默震耳欲聾。
呸!看來還是別天天辱罵FBI了,日本公安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你眼神詭異地看了他兩秒,忍不住自我反省了一下,果然不應該因為太無聊就開始隨意逗弄別人的。
於是你湊過去在降谷零的臉頰上輕輕啵了一口,難得老實地在他懷裡躺好,把他的一隻手抓過來合在掌心禁錮住當做報復,這才滿意地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今天辛苦了,晚安,zero。」
降谷零吃驚地眨了眨眼睛,沒想到就這樣被縱容了,心底瞬間軟化成一汪水,試圖用甜蜜的波濤將他徹底淹沒,可他卻不願逃離。既然如此,他便也只好無奈地慢慢笑起來:「海未,晚安。」
漫長的一天終於結束,你得到了難得的寧靜,感受到了遲來的疲憊,就這樣在溫暖的懷抱裡面逐漸中斷了意識。
「早就想這麼做了。」看到你在他懷中安然入睡的模樣,心底被前所未有的充實感填滿,降谷零低聲呢喃,輕的就連他自己都聽不到。
「這樣一來,海未就不會隨便看向別人了吧。」
「真是徹底栽了。」
他的心之所向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降谷零也終於能夠得以收穫短暫的休憩時間,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放任自己沉入了香甜的夢境當中。
一夜安眠。
98。
第二天你醒來的時候,降谷零已經不見了,現在應該是去探望hiro了,要不就是去追殺普拉米亞了,或者再去做點潛入搜查的工作?總之,他確實是很忙碌的。
你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打著哈欠往床邊挪動,打開了床頭的小夜燈,然後就在手腕上看見了已經消退的差不多的勒痕,看樣子是半夜被解開了束縛,忍不住「……」了一下。
黑心公安是真的很壞啊。
他就是這樣做警察的嗎!
「嘖嘖,真是骯髒的大人啊。」你忍不住搖了搖頭,起床開始洗漱。
雖說黑心公安壞是壞了點,但是真的很體貼。哪怕你是生活在沒有自由的牢籠當中,但是這裡生活設施一應俱全,他似乎不想要你感受到一丁點不舒適的地方。
嗯,看來是在很認真的進行著追求呢。
你洗完臉,又忍不住摸了摸脖頸上的那個東西,無奈地嘆了口氣。要不是把枕頭稍微墊高一點,就這樣睡覺一定很難受。
平靜的生活被這樣的意外攪合的一團亂麻,真的讓人很苦惱啊,身為一個貨真價實的社畜,你都來不及哀悼自己的全勤獎金了。
更何況,等到出去以後,你還有必須要說的話,要告訴昴君呢。
雖然也只可能是道歉的話啦。
99。
「普拉米亞先不提,楠田6道用來自殺的那把槍有結果了嗎?萊伊之前把它交給我的時候,說去調查它的走私渠道,或許會有一些線索……zero,關於他的事,你是怎麼打算的?」
諸伏景光有點艱難地坐起來,看著幼馴染把病床的靠背搖動升起,接過他遞過來的早餐,放到了擋板上。
降谷零有點不爽地皺了皺眉毛,一邊布菜一邊說:「現在還沒有更明確的結果,等解決了普拉米亞,想要推翻組織,必須要和世界各國的情報機構聯手——不過,這也只是暫時的妥協而已。」
兩個人現在雖然都是公安警察,但並不屬於同一部門。
和隸屬警視廳的諸伏景光比起來,警察廳的降谷零身份保密程度確實要更高。
諸伏景光暴露前後的種種跡象都指向了警方內部,這線索過於明顯,不得不叫人心生警惕。
這三年來,他們倆內外配合,也算整合了不少情報。因為有了想要守護的存在,消滅組織的心立刻變得迫切了起來。
不過這種事急不來,還是要更耐心一點,以免出了什麼差錯。更何況涉及到上層的利益分割、多方博弈,也是件令人感到棘手的事情。
諸伏景光點點頭,盯住降谷零,忽然說:「我從昨天開始就聯繫不到海未了,只有語音信箱的自動回復,zero你知道什麼的,對吧?」
降谷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她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你這傢伙,該不會……」諸伏景光的表情頓時變得格外精彩。
「嗯,是我親手打造的牢籠。」
「想要騙到我的話,這種程度是不夠的。」諸伏景光沒好氣地說,「獨自霸占海未,似乎有點過分呢,zero。」
「嘁。」降谷零不滿地把筷子塞給他,示意先吃飯,「傷號就別瞎操心了。」
諸伏景光憂心忡忡的,隱秘的焦躁開始在心底亂爬,讓他的神色也變得晦暗:「現在哪裡還吃的下飯啊,所以,她出了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