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庭急切的呼唤,可那黑袍刺客的攻击仍在继续,他果断将高岄平放在地,自己则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黑袍刺客,带着汹涌的愤怒与杀招,将那黑袍刺客逼得节节败退,扇子在那刺客身上割出无数伤口,片刻间门,刺客的黑袍被割成褴褛碎布,借由空隙看了一眼高岄,见她已经晕死过去,也不知她究竟是什么情况,需要怎样的救治,云庭不敢耽搁,手底下对付黑袍刺客的动作越发凶狠。
黑袍刺客被云庭打得狂吐鲜血,而此时,柳星白也终于赶了过来,干脆利落的一剑穿过黑袍刺客的肩膀,,将他牢牢的钉在了城墙上。
云庭看到柳星白就撤了攻势,慌忙的向高岄跑去,将她从地上半抱起身,不忘对柳星白问:
“她晕了,要怎么救?”
柳星白见那黑袍刺客已经被钉住,铁定是跑不掉了,这才去到云庭和高岄身旁,蹲下身后,立即给高岄输送了一些内力。
而得到内力的高岄,脸色果然好了一些,握住她经脉的云庭立刻就感觉到她身体里的真气恢复运转,然后刚才还死气沉沉的经脉竟然开始自行修复。
“她这是……”
云庭震惊自己所感受到的经脉情况,想向柳星白问个清楚,但柳星白似乎对此已经见怪不怪,淡定自若给高岄输过内力之后,柳星白便对云庭指了指,意思让他保持这个这样别动,云庭理解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
柳星白对他点了点头,就去看黑袍刺客,然后发现被吊在城门上的张大人,赶忙跃上城墙,把张大人从城墙上救下来。
所幸刺客选择了这样一种耗费时间门的杀人方式,张大人的血虽然流了很多,但因救治及时,性命总算保住了。
而此时,师岚和奚水生把中毒的护卫们安顿好就尽快赶了过来。
奚水生见高岄倒在云庭怀中,立刻替她把脉,知道有人已经给高岄输过内力,暗暗松了口气,说:
“没事了,等她自己醒就好。”
云庭见奚水生似乎也是见怪不怪的样子,正想问他高岄到底怎么回事时,就听见师岚在那说话:
“已经死了,他嘴里藏了毒。”
柳星白‘嗯’了一声,伸手把黑袍刺客的兜帽和蒙面巾扯掉,露|出他原本面貌。
“咦?”师岚疑惑的看着那黑袍刺客,说:
“这人好像有点面熟,在哪儿见过没?”
柳星白点了点头,断断续续说了几个字:
“血、月教……长,长老。”
这是云庭第一次听见柳星白说这么多话,然后就明白平常的柳星白为什么说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名满天下的莲光剑柳星白竟然是个结巴?
“喂,你别这么看他,他最恨别人这么看他了,小心他削你!”
奚水生见云庭震惊柳星白是个结巴的事情,好心提醒了一句。
这个提醒可都是血的教训啊,想当初他就是没人提醒,盯着柳星白多看了那么几眼,然后……他就有幸体验了一把被名剑的剑鞘抽得满地打滚的感觉。
云庭本来也不会去多看人家,他的注意力此刻仍在高岄身上,一只手始终握在她的手腕,感受着她在自行修复的经脉。
尽管有些不理解她的经脉为什么会这样,但知道她在恢复,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暂时落下。
这人从出现开始,全身上下都透着矛盾,每一个矛盾处都能轻而易举的牵动云庭的心神,让他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刚才看见她被黑袍刺客掌风扫到时,那一瞬间门的焦急几乎把他所有的淡定都冲散了,那时他脑中唯一想的就是救她,甚至如果不是黑袍刺客继续纠缠,他甚至愿意放刺客离开,只要先让他救人,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师岚走过来,摸了摸高岄的额头,用衣袖为她稍微擦了擦冷汗,对云庭说:
“多谢云世子相救,你把她交个我们吧,宫门现在已经关了,我带她去回去就好。”
说完,师岚便蹲下身,要从云庭手中接过高岄,谁知云庭的动作比脑子快,尽然先人一步,将怀里的高岄横抱而起,出人意料的对师岚说:
“我送,你带路。”
师岚一愣,被云庭的主动震惊到了。
云庭紧接着又说:
“别愣着,赶紧送她回去才行。”
师岚想想好像是这个道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这位云世子刚救了小师妹,应该不会对她有坏心才是。
况且,小师妹看着瘦瘦的,其实分量一点都不轻,有云庭帮忙抱着,总好过自己累一场。
于是就这样安排好了,由云庭、师岚和奚水生送高岄去高宅,柳星白留下处理黑袍刺客和张大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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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庭抱着高岄,跟着师岚他们来到高宅。
看着这宅院上方高高挂着的牌匾,云庭心中的疑惑又多了一分。
福伯亲自开门将他们迎入,云庭抱着高岄去到她的院落,将她放在崭新的,一看就从没睡过人的床铺之上。
奚水生上前再次给高岄探脉,云庭守在一旁,对奚水生问:
“她的经脉怎么回事?”
奚水生一边把脉一边随口回道:“哎呀,她小时候被人强灌过真气,心脉断过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