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刀鞘挡住了府卫队长,后者恼怒,扫了头领等人一眼,没看出来头,以为是差役或者什么骠卫,太守之子尚得让他们忌惮,这是没办法的事,可这人算什么?
府卫队长直接拔刀怒指,“府衙办案,闲杂人等也敢阻拦?!滚开!”
那管家皱眉,眼中闪过冷意,冷漠盯着罗非白:“罗大人,这是你的人?这是何意?莫非是阳奉阴违?”
这是在把在柳缥缃那受的气撒她身上了。
罗非白手指揉着眉心,“误会了,他们不是本官的人,事实上,本官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话一说,管家等人正以为这人是在消遣他们,而江沉白等人却是疑惑。
不是通思馆的人?
那晚罗大人也是知道的啊,两边还对过身份。
所以?
却见那头领跟林凌等人全部从衣内掏出一个令牌来。
刷刷亮出。
“儋州督察院暗部在此,四品武将兼暗部执守蒋飞樽。”
“五品武将林凌。”
“。。。。。”
那晚的令牌是通思馆的,但显然是假的。
这个才是真的,还是督察各州太守跟府衙的督察院部下之人。
暗部,名头不小,却是凶名在外。
府衙之人俱是变脸,本来拔刀相对的府卫们齐齐收刀。。。。。忌惮不已。
全场气氛一时肃静。
李二这些人再看林凌这女郎都惊呆了——这还是五品武将?虽然文官素来节制武将,但自家大人论品级好像还输了对方一些。
更别提官职更高的蒋飞樽了。
真正在儋州让百官闻之变色的凶将理当如斯。
那管家脸色发青,最终带着一群府卫垂首行礼,默认此案转入督察院手中调查。
毕竟当年红花案也是以督察院为主导的,差点抓到铁屠夫。
“既然督察院已经着手调查此事,那我等自然相信真相即将水落石出,而儋州官场一体,不管是宋大人还是太守大人,想必都希望此亘古少见的凶案能早日结束,让死者得以安息,儋州民生亦能得以安宁。”
话倒是说得很好听。
蒋飞樽自然应下,再回头看罗非白,虽然如今显露了官职,但不改客气,“此行辛苦罗大人了。”
罗非白:“不辛苦,只是有点惶恐了,没想到劳累几位督察院的武将上官亲自护送下官,实在觉得自己不配了。”
“亏下官还以为诸位真是通思馆的镖卫呢,想着不亏是通思馆,随便派出一队人都如此身手不凡,英姿勃发。。。。。”
如果不是江沉白他们也算了解自家大人,现在已经猜到后者必然提前联系了督察院,将案子外放整个儋州家喻户晓,又内投督察院,提前联络人前往凉山接应,也不至于在最后关头拦下宋利州的强势官威。
可既然自家罗大人说不知内情,那她必然就是清纯无辜的。
江沉白等人也一副惶恐谦卑的样子,一个赛配合。
林凌无语,又看罗非白谦谦君子的模样,暗想:那晚你说自己克妻的时候可不是这幅嘴脸。
头领大抵也没想到罗非白会撇得这么干净,这人也是奇怪,既能顶着儋州官员的压力力查此案,又在临门一脚甩脱干净。
“罗大人不怪我等隐瞒身份就好,实在是想暗查到底哪些宵小暗中掺和,以备后续调查。”
那晚处理掉的杀手里面可有活口,加上今天跳出来的宋利州一伙,可有得查了,也算他们的伪装有了成效。
自然,也得是身份不为管家等人所知的暗部才有如此效果,否则他们一看到督察院的熟面孔,哪里还会出面。
钓鱼,自然也就没了效果。
就是苦了罗非白,刚刚这蒋飞樽可是不吝借宋利州那边的压力一并调查她深浅的。
“不敢。”
罗非白说着,又问:“所以此行费用报备。。。。。是走徕钧府还是督察院?现在给吗?”
蒋飞樽:“。。。。。。。”
管家:“?”
这姓罗的是喝醉了么?还想我们徕钧府给你承担此行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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