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怎麼看他是他們的事,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
玉佩能助他成事,他當然來者不拒。
「謝謝,玉佩我收下了,」裴申珍而重之地將盒子收進口袋,「至於回禮,等以後有機會遇上價值相仿的,我也買下送你。」
鄭開陽很想說他不需要回禮,但考慮到回禮能讓兩人多上一絲羈絆,於是默認了裴申的說法。
他正要告辭,忽然想到什麼,腳步一頓對裴申說:「鄒老收你做干孫子的事,我也沒有收到確實的消息,不是故意沒有提前告訴你。」
裴申好笑道:「小事,不必在意。」
鄭開陽鬆了口氣,繼續道:「鄒老眼光長遠,你有了他做靠山,大可以放手施展你的才華,趙家不會再成為你的阻礙。」
裴申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他想脫離趙家之前再訛上一筆,擴充自己的小金庫。
鄭開陽把他該說的話都說了,剩下的,全是不能說的話。
他很想多留一會兒,哪怕相對無言,也想多看裴申兩眼。
可他又不敢,生怕再看一眼就會暴露他壓抑已久的愛意。
「裴申,我走了。」
鄭開陽的聲音森*晚*整*理,連同身影,一併隱入濃重的夜色。
裴申有些怔然,不知道為什麼,分明沒有任何語調的話語,進入他的耳中卻顯得分外悲愴。
是他的錯覺嗎?
他不明所以地回到房間,脫掉那一身繁重的禮服,換上清爽的休閒裝。
忙碌的一天終於結束了。
他疲憊地躺在床上,雙眼放空,享受片刻的閒暇。
眼角的餘光卻瞥見那熟悉的小盒子。
裴申長臂一伸,將禮服邊上的盒子撈進手中,取出內里的玉佩細細端詳。
的確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玉雕師的手法也極其精湛,龍鱗纖毫畢現,就連龍爪都雕刻得細節滿滿。
這樣的技藝,他也是會的,甚至他記憶里似乎也雕刻過這麼一枚龍紋佩。
不過時間太過久遠,加上那又是在快穿世界裡發生的事情,這枚玉佩是否出自他手已無從考證。
也許只是巧合吧。
裴申想著,將玉佩重放回盒子裡,收進衣櫃。
而後仰面躺下,舒舒服服地進入了夢鄉。
與裴申房間的安寧截然不同的是,趙不群的房間裡,杯子已經碎了一地,尖銳的瓷片隨時都有可能扎破他人身上嬌嫩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