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退婚。
什么?退什么?退?是退还有别的意思吗?霍仰疑惑,果然上课还是得好好听,差点连退字还有双重含义这个知识点都忘了。
霍仰动了,他又放松下来,笑了笑,虚心请教道:“退婚,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和我想的是同一个意思吧?”
霍仰问了,岑真白就答,他的语调没有起伏,像在讲解晦涩难懂的理科知识:“取消掉、退掉我们的订婚。”
a1pha又不动了。
嘴角的弧度终于僵了,他仿佛和众人处于不同的维度空间,行动都变得一帧一帧的。
看,现在又卡住了。
啪,a1pha好像被人从三千米高空踢了下去,他手努力地往后摸索,想拉开降落伞,可他心死地现,他压根没背。
霍仰一动不动,被抽走了灵魂,失了智,也失了喜怒哀乐。
不是大家惊恐,而是a1pha此刻的表现太过诡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霍启都忍不住出声询问:“霍仰,你怎么了。”
嘴角一点一点落下,到平,再到下压,霍仰反应过来了,他不再笑,也不出声,只抱着臂,冷冷地看着岑真白,可眼里的怒火与侧颈的青筋无不警示着omega,这是a1pha生气的迹象。
气话。
岑真白用这出吓唬他是不是?以为他这样就会妥协?
用分手来压他?霍仰沉着脸,越愤怒,岑真白可以闹,可以脾气,可以歇斯底里,甚至可以和他动手!
唯独不能拿分手和退婚开玩笑!唯独不能随随便便挂在嘴边!唯独不能有这个想法!
哪来的坏习惯!
“行,”他靠上沙靠背,翘上腿,冷笑,“你退吧。”
岑真白不会让这个婚退成功的,岑真白哪舍得。
闻言,omega点了点头,“谢谢。”
霍仰又是一声冷笑,还装呢?
江嘉能虽然觉得自家儿子有点奇怪,但没多想,她和霍启长年在外,一年不着家几次,家里两个孩子什么关系什么情况,大部分都是陈叔说的。
陈叔说两人的关系大差不差,陈叔说岑真白还继续给霍仰当保姆,陈叔说两人最近在积极治疗。
霍仰八风不动地坐着,他等着。
可两人之间的谈话,越来越不对劲了。
他有些坐不住,手脚比之前更冰,不,稳住,还没到时候,岑真白就想看你先低头!
江嘉能问:“住多这几天吧?开学那天我送你去学校?”
岑真白摇了摇头,“宿舍已经开放了,我昨天收拾好了一点东西,打算明天搬过去。”
“那我也送……”江嘉能说到一半,身旁的a1pha毫无预兆地作,粗鲁地拿过桌上的那个红信封,撕拉,一下子将红信封拆了个四分五裂。
里边的零钱稀稀落落地掉到地毯上。
不是情书。
岑真白解释道:“这些现钱我还来不及存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