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什么东西一晃而过,霍仰跨过茶几,两三步往楼上跑。
江嘉能不小心被推了一下,骂道:“诶哟这臭小子,又什么疯。”
砰。
a1pha喘着气,他冲上三楼,一脚踹开岑真白的房间门,门因过度用力撞上了墙再反弹回来。
地上,挨着书桌,正放着一个行李箱和一个袋子。
咪咪躺在岑真白的床上,听见声响抬了下头,懒懒地甩了下尾巴。
霍仰大步走进去,拉开行李箱的拉链,往外倒。
哗啦,里边放得整整齐齐的东西全部掉了下来。
都是些陌生的零碎日用品,四年前omega带来的两套破烂衣服,一些书,十几只笔,猫狸的一点零食,等等。
咪咪被吓到,从床上跳下来,躲进床底。
岑真白玩真的。
霍仰的大脑里蓦地冒出这句话,一阵尖锐的刺痛自心脏往外钻,像是之前应激症犯了的痛,左边膝盖狠狠磕在地上,他大口大口呼吸,却出的多,进的少,像是被人用塑料袋裹住了口鼻。
他用力抠住自己的胸口,不,他不信,岑真白在骗他,对,在骗他。
他刚跌跌撞撞地跑回一楼,就看到江嘉能伸出手,好像要收下omega放在桌子上的消费卡,他动作快过思考,几乎是从二楼一跃而下跳到沙上,抢先一步拿走了那张消费卡。
然后他手指用力,直接把卡折成了两半,扔到地上。
他抬眼看向岑真白,问:“你什么意思?”
随着a1pha的出现,还有a1pha失控暴虐的信息素,浓烟味一秒扩散至整间屋子,像是这一小块地方的重力变了,每个人都被无形的压力和重量压得肩膀下塌了几厘米。
三次临时标记。
哪怕现在omega的腺体上没有被烙印的痕迹,但叠加的影响早就浸入了omega骨子里。
你的a1pha让你低头。
身体上,强势的信息素的确压得岑真白不得不低下头竭力喘息。
霍仰低声问:“你什么意思?”
太恐怖。
是不顾一切后果、只为达成目的的施压,连江嘉能和霍启都有些窒息。
霍启厉声道:“霍仰!收好你的信息素!”
霍仰不退不让。
可岑真白并不怕:“我说我要退婚。”
他不理解,a1pha为什么突然这样,这是在干什么?
霍仰吼:“你再说一遍!”
岑真白冷汗已经出来了,他不厌其烦地重复,“我说多少次都可以,我要退唔!”
脖子被卡住,omega被掼到沙上,痛倒是不痛,就是眼前有点晕,他抬眼,对上了a1pha红的眼睛。
可下一秒,岑真白现,脖子上的力度没有很大。
反观,好像还有点抖。
不是他在颤,那就是霍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