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
霍仰指尖颤着,按了几下终端,一张消费卡伸了出来,他捏住,朝岑真白甩过去。
啪。
明明轻飘飘的一张卡,打在人的脸上怎么那么响亮。
这声音,让两个人的心都颤了下。
全身都在痛,霍仰眼前黑,他从来没对岑真白露过这样属于a1pha暴虐的情绪,哪怕一开始讨厌岑真白,也没有。
此刻,霍仰满脸戾气,“那我现在给你了,你下次能做了吗?”
第58章“红信封。”
岑真白以为他们应该是朋友了。
原来不是。
虽然霍仰每天都想尽法子嘲笑他、捉弄他、指使他,有时候还会贬低他、诋毁他,但除此之外,对他还挺好的。
看他吃撑给他买健胃消食片、看他考差了带他坐飞机散心、看他补课太累给车子改装。
他以为他们是以后分开了,见了面还可以打招呼的关系。
原来不是。
霍仰会对林子坝和宋迟彦说这些话吗?不会。
他也不会和于小鱼说。
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是权贵,和霍仰是一个世界的人。
岑真白蹲下来,把掉到地上的那张消费卡捡起来,放到桌子上。
之后,他没看a1pha,平静地走出了隔离室。
医生给他摘下了后颈的防护贴,他一步一步走出隔离科,到走廊,下楼,离开医院大门。
脚下突然被什么一绊,岑真白差点摔跤,他低头一看,是鞋带开了。
走得太急,里边还没有穿袜子,岑真白缩了缩脚趾,不舒服。
不该生气,也不该难过的。
更难听的话他从小听得多了,每次都毫无波澜、心如止水,只当耳旁风。
更侮辱的行为他从小受得多了,故意把赚来的几十块散钱扔在地上让他捡,在冬天好玩似的拿水管对着他冲,把他按在地上叫他舔鞋。
他都觉得没什么,捡起来、洗一下、死命不从就好了。
为什么此刻,心情却有一点闷呢。
医院门前是一条马路,车流不断,人来人往,好像有一个母亲抱着小孩在门口哭。
霍家的司机还没来,他站在路边等。
“诶小伙子,你鞋带开啦!”一个好心的阿叔提醒他。
岑真白回神,道谢。